眾人沿著墻一路小跑,逐漸接近了另一棟紫色建筑,它只有一道柵欄擋著,背后則是一面很高的墻。
“要進去嗎”慣偷遲疑地道,“封閉性房間不好跑,但如果能從二樓窗戶翻出去,可能后面就是門。”
“進去。”警察皺著眉道,“我們已經跑到對角線了,如果這邊還沒有那么也就只有一個方位了。”
屆時就要從這邊過河,如果屠夫趕來,可能就要出現傷亡了。
這句話警察沒有說出來,畢竟他們也無路可逃,說了徒增恐慌。
慣偷從口袋里拿出道具,鼓搗著柵欄上的鎖,自信滿滿地道“那必不可能,我運氣很好”
“吱嘎”很快,門開了。
時間往前倒退到,得蓮游戲開始之前。
依舊是在迷霧空間,那個對屠夫來說很熟悉的林中小屋。
逃生者必須兩天參與一次游戲,不能提前進入,對屠夫而言,他們卻是可以隨時參與的。
如果不是暫時還沒摸清楚規則,擔心放跑逃生者,估計有不少屠夫會直接無縫銜接。
這很難不讓人想到斯坦福監獄實驗。
多名大學生在模擬監獄的條件下扮演“囚犯”和“獄警”,在已知任何前提的情況,“獄警”依舊出現了虐待“囚犯”的現象。
結論很簡單,給予人們超越他們的權力,這些人就會濫用權力;而被剝奪權力的人,要么屈服、要么癲狂。
不少人對此心知肚明。
不過作為受益方的屠夫只會笑著道“這難道不好嗎”
此刻,眾多沒有參與逃殺游戲的屠夫,坐在林間小屋里,圍觀著正在進行的游戲。
這是管理者給他們的福利,也是進一步促成他們互相學習殺人手段、拋棄底線的明餌。
在這里,沒有道德約束,任何人都可以肆無忌憚地與周圍人討論下次狩獵的手法。
“這個功能可真不錯,對嗎,福特”
人模狗樣的比格奧斯頓坐到福特旁邊,晃蕩著手中的酒水。
他們面前是整齊排列的小電視,里面播放著一張張驚恐掙扎的面容,其中不免有進來尋刺激的異能者。
那些異能者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被狩獵的一方。
福特目不轉睛地掃過一排排電視,冷漠地道“滾”
“不要怎么絕情嘛,我們現在可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奧斯頓怪笑著道,“還想找你那個夢中情人的影子”
“說起來,他會進來可跟你脫不開干系,該不會就是你引誘的吧”
福特放在桌下的手緊了緊,學院成員進入“游戲”,是被管理員通報的,他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現在守在這,一是想要找得蓮的身影,二是想看看有沒有辦法讓他插入游戲。
只要他能和得蓮碰到一局,他完全可以讓得蓮殺死自己
“我勸你還是早點死心吧。”奧斯頓看出了他的想法,道,“好歹是抓住我的男人,我從不知道你竟然這么懦夫”
他臉上的肌肉抽動,嘲諷至極“這個詭異擺明了就是針對學院是,你覺得學院可以從外面破解,但是進來的人呢”
“哈哈,失去記憶,壓制異能,你覺得他還能活得了或者說還能等到跟你碰上的時候”
福特猛地抬頭,眼中充血,目光噬人。
奧斯頓不為所動,他只是湊在福特身邊,輕聲道“這么多人都是來見證這場意外的。”
“呵,學院成員也不是無敵的,對嗎”
金發男人的拳頭攥緊,連骨頭都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他是多么想一拳打到面前這傻逼的臉上,但是“規則”不允許。
事實上,沒人不清楚這個詭異領域遲早會被學院解決的事實。
但他們也知道,自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