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青年腰部使力,看似勁瘦的腰輕而易舉地帶動了全身的位移。
在屠夫舉起電鋸抬手,沾染著肉塊的血腥電鋸,近乎貼著他臉頰擦過的瞬間
“砰”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
下一刻,屠夫凄厲至極的慘叫聲響起,他被迫佝僂下身軀,電鋸也隨之插入地板。
得蓮近距離的一槍,直接打碎了他的右臂。
“你是詭異”依舊倒掛在欄桿上,粉發青年的表情無波無瀾,他自語道,“不太像。”
正是因為這個判斷,他才沒有一槍下死手。
“額啊啊啊”嘗到劇痛滋味的屠夫面容扭曲,他憤恨地看著得蓮,一句話也沒說。
不論先前還有多少機會,到目前為止,他活著出去的機會已然渺茫。
哪怕不被得蓮殺掉,沒有解決所有逃生者的他,也會被剝奪能力,淪為逃生者的一員。
這對享受過殺戮快感的屠夫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恐怖
沒有絲毫猶豫,屠夫用盡全身力氣拔起電鋸,朝得蓮甩去。
不料粉發青年的速度更快,他隨手將空了的手槍丟到一邊,貼身存放的那枚炸彈反手被取出,毫不猶豫地朝屠夫丟去
“瘋子”
看到這一幕的屠夫,只來得及發出最后的喘息,他顫抖著,怎么也想不通,會有人將粗制濫造如此不穩定的炸彈貼身存放
他是不怕死嗎
“轟”
炸彈落到屠夫身上,碰撞驟然產生了劇烈的爆炸
青年小腿繃緊一勾,腰腹用力,在橙紅的火光映照下,隨著爆炸產生推力,輕巧地翻回了二樓。
他拍了拍沾染上塵灰的粉色發尾,剛才隨手編的小辮子被燒焦了一小段。
迎著最后殿后的警察復雜的眼神,得蓮抬眸,嘴角的笑意如孤鴻一撇掠過。
他眨了眨眼睛,道“正好,頭發干了。”
“走吧。”警察望著那雙還未恢復常態的蛇瞳,還有些回不過神。
他狼狽地扶著窗戶,去看外面那道敞開的門。只是將洶洶的震撼藏于心底,把這當作隊友的萍水相逢。
哪怕得蓮沒了記憶,有時候人與人的距離還是如此深如溝壑。
而在高墻的另一邊,已經出去的三人誰也沒先走,而是仰著頭,等待著他們。
見兩人露面,才大大舒了口氣。
“我就知道,得蓮不會翻車的。”護士輕哼,“要你留治療給他”
研究生苦著臉“我在想,如果下次還要進游戲我們怎么抱大腿啊”
眾人語塞,這還真是好問題。
但不論如何,他們此刻是放松的。
“鐺”又一聲鐘響。
“鐺鐺鐺”隨后又連響幾聲。
眾人下意識抬頭,看天際的時鐘。
只見原本徐徐逆走向倒計時的時鐘,不知為何瘋狂地往前轉動,像是卡了bug的一般,顯得詭譎又恐怖。
他們周圍的世界突然開始扭曲,電鋸的嗡嗡聲時隱時現。
“怎么回事”警察驚駭地回頭。
粉發青年正用衣袖內里的布料擦拭著臉上沾上的灰,動作優雅,不緊不慢,聞言平淡地回頭看了一眼樓梯間。
“那么近距離的爆炸,一般人不可能活下來。”
他嗤笑一聲,語氣冷漠道“除非,這個東西又在針對我。”
檢測到游戲副本出錯,正在修復,修復失敗等待重啟
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