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瓣落到卡修的掌心,研究生望著兩人和諧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就這樣你們就這么自然認親了
他左右看看,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里,而應該在地底。
這些大佬怎么都黏黏糊糊的
不過也好,這么看他的殺人滅口猜想,好像不是特別準確。
然而下一刻,卡修將玫瑰花瓣碾碎,反手抓起梁七的肩膀就是一個背摔。
梁七的反應也不慢,他掰開卡修的手,矯健的身影在空中掠過,雙足蹬著陽臺,兔起鶻落下立住身形。
一道閃電劈過,映出轉瞬即逝的冷光手術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驚得研究生背后滿是白毛汗,他驚恐地在心中尖叫,殺人滅口幾個字瘋狂在腦海中刷屏。
“交出來。”卡修冷冰冰地道,“我對那些東西的氣息很敏感。”
梁七發出了一絲氣音“呼。”
他抖了抖袖子,袖口中一個東西滾落到掌心。
看著像是灰撲撲葉子,但顯然,梁七一開始碾不碎它。
研究生捂著自己的小心臟,還沒從這離奇的反轉中回過神。
剛剛就差一點,他已經腦補完自己高呼救命,然后上去撲到梁七被捅死的一系列流程了。
那葉子倏忽一動,出現了一條裂縫,一抹血紅自其中出現,然后越裂越大。
不一時,一只半個巴掌大的蝶出現在眾人面前。
它詭異的血色翅膀上還帶著一縷一縷黑色的線條,隨著它的扇翅變換著形態,讓人很難不聯想起跳動的心臟。
梁七的手指微顫,蝴蝶倏忽飛起,沿著蒼白的墻壁,非常有目的性地朝盡頭的病房飛去。
“這是什么”研究生的目光隨著蝴蝶移動,下意識問出聲。
他再回頭看梁七,卻發現青年似乎失去了全身力氣,半靠在卡修身上,眼神帶著一種恍惚的恐懼。
不應該是心虛
覺得害怕這種詞完全跟大佬搭不上邊,研究生兀自在心里改了口。
“是剛剛咳出來的”他定了定神,試圖緩解突然冷凝的氣氛,又問,“要不我去把慣偷叫回來,沒說這花吐癥還能吐活的啊”
“難道這蝴蝶產卵產花上,這病還自帶生態系統,哈哈”
“正常蝴蝶的幼蟲那也是毛毛蟲。”梁七有氣無力地道。
自卡修出現后,他的精力似乎就收了回去,變得垂頭喪氣起來。
研究生沒聽明白什么毛毛蟲“什么”
卡修側頭問“花吐癥”
“不是花吐癥,是妄想癥。”梁七沒回研究生的話,而是看著地板回答卡修,“也不是疑病妄想。”
他很快平復下了心緒,只是表情看上去冷峻了許多。
研究生“不是那你之前吐的花瓣是什么我跟護士還商量你是不是真”
梁七打斷他“那是寵物的糧。”
研究生“哦”
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有點失望。
“那這個蝴蝶是哪來的”卡修蹙了蹙眉。
“蟲子。”梁七抿了抿唇,“你剛剛講的鐵線蟲。”
研究生一時間回不過神“啊”
梁七冷靜地道“我們就是被寄生的螳螂。”
這句話像是有什么魔力,驟然在在研究生腦海中炸開,毛骨悚然的電流感瞬間襲遍全身。
研究生的腦子一片亂麻,他的心臟砰砰直跳,耳邊回蕩著寄生這個詞。
被強行賦予的精神疾病一路上碰到朝他們撲過來的怪物怪物身上落下來的蟲子
“快過來”遠遠聽到不知誰的喊叫,“這個房間有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