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被短暫打斷。
黑發青年瞥了一眼傻呆呆站著的研究生,有點嫌棄地對梁七道“你的隊友水平也不太行。”
研究生“”
梁七溫和地笑了笑“跟你比誰都不行。”
卡修沒有說話,只是扶著梁七行動的動作緩和了幾分。
研究生“”他錯了,他真是多余的。
但是哥你們真的有失憶嗎
研究生不知道的是,梁七這話說的比得蓮當初高情商多了。
起碼他聽完只覺得齁得慌,而不是像奧斯頓一樣,聽完想原地去世。
三人朝隊友呼叫的方向跑去。
路上。
梁七分析道“那些怪物在黑暗中也能敏銳地跟著我們行動,說明不是憑借光源。”
“我們躲在房間的時候,外面也會有敲門聲,說明判斷點也不是聲源。”
“氣味雖然也可以考慮,但無法解釋怪物攻擊得那么雨露均沾的原因。”
在二樓房間的時候,研究生背后一開始就被怪物給劃傷,血腥味非常濃重。
但在他們試圖去藥房的那次對戰中,怪物卻并沒有針對研究生,反倒攻擊警察等人的次數更多。
如果不是雨露均沾式打法,光梁七一個不可能護住所有人,那會有真正的傷亡。
“那是憑借什么”研究生問。
梁七毋庸置疑地回答“生命力。”
研究生心頭一顫。
血蝶飛的速度不是很快,但目標也是特殊病房,梁七的目光落在它身上。
“與其說是那些怪物攻擊我們,不如說是怪物身上的蟲子驅使著他們接近我們。”
“因為我們身上有更鮮活的生命力。”他再次重復道。
這能完美解釋為什么受傷了的成員反倒不招怪物喜歡當然,這不代表怪物不會襲擊他們。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玩家腦海中閃過艾拉求助的眼睛,她并非沒有理智,只是身不由己。
“這不對啊”研究生嘴唇顫抖,慌張地道,“蟲子怎么感知我們的生命力熱成像”
這又不是游戲,生命力這種東西怎么被界定,又隔空感應
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呼吸一滯“難道是”
“對,我們身體里的蟲子。”
梁七又忍不住低下頭咳了幾聲,他避開卡修的目光,跟研究生道“你明白了嗎”
“竟然是這樣。”研究生喃喃道,“所以我們是病人,我們在進入這個游戲領域的時候,就被寄生了。”
“白天是蟲子的休眠期,所以我們在一樓亂竄了半天,也沒有怪物襲擊。”
“黑夜來臨,蟲子陷入活躍,我們的異化和怪物同時進行,越戰斗,我們受傷的概率越大,越受傷,我們與怪物糾纏的時間就越長。
隨著精神狀態的恍惚和受傷,體內的蟲子也在不斷汲取力量”
研究生的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他自己心驚膽戰。
他驚悚地發現,這與他所說的“螳螂被鐵線蟲寄生后不停進食”的流程,堪稱一模一樣
早在一開始蟲子就存在于他們體內,那為什么吃藥能緩解癥狀
“那藥藥怎么會有用呢”他有些混亂地道。
“你們拿到藥了吃了”房間近在咫尺,一直沉默寡言的卡修突然說道。
研究生“嗯。”
“有一種情況。”卡修停下步伐,站在門口道,“當內部出現新的競爭者、結構被打亂時,競爭者往往會先解決內亂,再瓜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