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兩人看著那么熟稔,是恢復記憶了那得蓮是不是也
“你。”卡修抬頭對梁七道,“幫我一下。”
“梁七。”后者糾正道。
卡修自然地換了稱呼“梁七,幫我一下。”
福特“”
合著你們站一起那么久、就差把怪物分析出底褲了,連名字都沒交換
下一刻,他就見兩人默契對視一眼。
梁七微微蹲身,雙手交疊向下沉,黑發青年往上輕盈一躍,點在手掌交疊的位置。
旋即梁七站直,手向上一托,卡修瞬間往上竄了一截,夠到了天花板。
瓷磚摩擦的聲音傳來,原本完整的天花板被卡修這么一推,正方形的瓷磚瞬間挪開了一片地方,露出了昏暗的天色,雨滴從這漏了進來,將濕漉漉的卡修又淋了一遍。
他抹了一下臉頰上的水,輕松躍下。
福特左看看右看看“不是,你們怎么交流的怎么就”他做了個雙手交疊抬手的動作,“就這么上去了”他自己又蹬了一下。
面前兩人又對視一眼。
卡修懶得跟他逼逼,平鋪直敘地道“就是知道。”
梁七頓了頓,補充“罷了。”
福特“”
被藥片真相嚇了個半死,但眾人面對著體內的蟲子,暫時別無他法。
他們圍著那漏著雨的洞口。
因為卡修和梁七照理說是沒在門口看過“病人”死亡的,他們沒辦法直接說。
好在研究生雖然人傻,但沒徹底傻,在“有人爬上頂樓”“蟲子控制螳螂溺水”等多個正面暗示,
以及福特“我也上去過”“把人揍出血”的反面干擾下
憑借自己多年做選擇題的經驗,成功說出了正確的選項。
將蟲子異化的最后一環聯系了起來。
梁七瞥了一眼福特意味不明地道“你挺適合去當老師。”
專門給人上難度。
福特“啊”
現在這個副本的坑已經很明顯了。
不算進入副本被詭異強制植入蟲子的玩家眾,nc的事件線非常清晰。
被送入精神病院,吃藥,植入幼蟲幼蟲逐漸長大,精神愈發癲狂,充足的養分幼蟲發育成熟,控制病人自殺,破繭成蝶。
或許會有更早的成蝶,因為一個人的體內不止一只蟲,它們彼此之間會爭斗,瓜分最后的養料。
但不論蟲子的結果如何,作為寄生的對象,人肯定是活不了的。
福特所在的地方只有蠕動的幼蟲,可能只是“育嬰室”,而這個通道通向的地方,可能是成蟲蝶生活的地方。
也就是實驗的真正場所。
眾人的心中沉甸甸的。
“還有”研究生抿了抿唇,“我覺得那個自殺的病人,其實并沒有到被蟲子吸食干凈的程度。”
“那是在白天,他們能自主活動。”
“白天”“黑夜”僅僅是副本階段的劃分,而非外面的天色,這個精神病院一直籠罩在凄風苦雨中。
警察點點頭說“哪怕變成了蝶,那些蟲子也是要吃食物的,這個管道可能就是運輸口,他從這里逃出來的。”
許多在白天失蹤的病人,在房間里就直接被逮去做養料了。
他們之所以判定那個病人是從管道中爬到頂層的,是因為三樓盥洗臺的水跡。
水跡未干,說明不久前有雨漏進來。
護士說“也或許,他是為了死得更有尊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