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殺叔叔是吧,爺爺可高興了,給你愛吃的大逼兜子。
史學家對此有過研究,朝廷軍不敢追擊朱棣與什么圣旨和好名聲無關,單純就是打不過。
從明太宗實錄看,朱棣的幾次殿后,都有把追兵狂扁一頓的記載獨率數十騎殿后時,“上返兵擊之,殺百余人”,生擒敵將;還會搞陷阱,帶十幾個人誘敵深入,“引入伏內盡殪之”,小手段多著呢。
與此同時,朱棣的箭術應該不賴,百余騎殿后時“上按轡徐行發一矢射之,應弦而斃,敵退而復進,但先出戰者,輒射殪之,敵乃懼,不敢逼而退。”
按箭緩弓,緩緩而行,卻無比精準,出站者俱應聲而倒,如此箭法,無人敢擊也是應當。
“文人筆是殺人刀啊。”觀者竊竊低語,觀天幕后他們對這位永樂帝的兵事手段都有數,光白溝河之役就非池中物,在帝王中更顯難得,結果文人假假真真的故事一寫,原本雄才大略的天子竟成了個平庸之徒。
“洗腦包”這詞雖古怪,倒也貼切,可不是把人的腦子洗了一通,只留下些奇怪印象么。
王安石想,這便是群情公論,這便是人言。帝王的風評都能隨之改易,若朝廷操控得當,能否用它做些別的
天幕評過靖康后,朝臣中對強兵有異議的便少了,百姓也常有呼聲,那新法是否也能
大侄子在火中失蹤,張玉傷重而亡,這兩件事不知哪樣更讓燕王悲傷。此世的靖難還未發生,但天幕講述途中已不斷有人來投,世美自然也在身旁。
朱棣緊攥著他不放,內心悵惘,天幕之前說其他帝王將星無數,到他這里,居然盡是他親身上陣,手里只剩“艾斯啊”了。
朱能和姚廣孝自是寬慰他,有天幕之言,萬事皆變,想必靖難又是另一種模樣,張世美性命無憂矣。
千里之外的侄子在心中默默,有好名聲怎么了,這是愛戴,文人不愿意給四叔說好話是四叔不得人心,焉能怪朕
東昌戰敗,朱棣總結燕軍的特點,提出騎兵“野戰易于成功,攻城則難以收效”,開始誘敵作戰,在野外消耗敵人。只求擊潰,而非持續,以此戰略貫徹夾河、藳城之戰,佯裝散兵找糧,充分發揮兵種優勢,逐個擊破。
朱棣的用兵風格,用古人自己的話來說,是“如風雷迅忽,如鬼神變化”,靈活性強,打的基本是敵強我弱,但目標明確,就是殲敵。而且多次得“諜報”傳訊,知己知彼再制定計劃。
上兵伐謀,兵因敵而制勝,滹沱河水深,朱棣令騎兵在上游渡河,水勢得到遏制,下游步兵自然得過。燕軍過順德、廣平、大名,諸郡縣望風而降,人心皆伏就問誰家反賊做到這個程度啊。
圍困西水寨,趁南兵不適應日漸寒冷的天氣,讓士兵在四面唱吳歌,峨眉山夾擊,以燕軍旗幟制造假象,南軍在接二連三的心理戰術中敗下陣來。回北平修整后再次南下,接連克東阿、東平、沛縣等地,飛速降臨徐州。
但徐州也匆匆而過,燕軍穿插千里,疾兵而行,不為某城某地停留,而是以縱橫馳騁之兵引出朝廷主力之一,將真定與德州兵拉開,與我軍在豫東戰役中粟裕將軍的打法不謀而合,牽制,設淝河伏擊圈,誘敵深入,再大破敵人。
燕軍在運動中殲敵,化不利為有利,堅定地疾馳與突襲,將敵人的有生力量盡數耗空,再中斷補給,將對方驅至靈壁,徹底擊垮朝廷部隊。隨后以小舟潛濟渡江,克盱眙,過揚州,擊盛庸,朝廷水師降燕,鎮江守將亦降。
一步之遙。天幕中的燕軍已至鎮江,將中央軍打得七零八落,如今距金陵不過咫尺,皇位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