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辭抿著唇,半天沒回答,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裴止見他這樣,神情越發的平靜,但鉗制住下巴的大手卻捏的更緊,白皙的皮膚上都留下了指痕。
在下巴上摩挲的手指順著上面薄軟的皮肉,一點一點向上,最后落在帶著齒印的下唇上。
這是裴辭剛剛忍著羞恥自己咬的,但裴止不知道。
裴辭不太習慣這樣的動作,向后微微仰頭想要逃離,卻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后腦。
“上次小辭說不想和哥哥去游樂園,要去圖書館學習,還答應過不去找那個兩個人”
“最后卻是和他們一起去的游樂園。”
“這次又信誓旦旦的說不去找他們”
他越說,裴辭越覺得理虧,任那只手作亂,自己水潤柔軟的手指都要糾結成麻花了。
對著哥哥說了好多謊好愧疚呀
也好過分。
少年很乖地垂著眼睫,半掩著一雙漂亮的眸,圓潤小巧的唇珠不時被緊張地抿一下,若有若無擦過對方修剪圓潤整齊的指甲。
指甲本身是沒有神經的,但被其削弱鈍感的觸覺傳遞給了下面分布的神經和血管。
又酥,又麻。
男人動作一滯,深褐色的眸子凝視著他,用粗糲的指腹緩緩蹂躪著柔軟的唇肉。
顏色淺紅的唇漸漸充血微腫,唇線的邊緣朦朧模糊了一片,像是用畫筆暈染了一點似的,粉粉紅紅。
飽滿的唇肉像某種晶瑩熟透的果肉,微微一抿就能聞到里面的香味兒,含進嘴里的話都想象不到要有多甜。
“裴辭。”
裴止聲音很輕,也很淡,像是嘆息“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鼻尖、腮肉都是粉的,眼角紅紅,眼睛水盈盈,一看就是被欺負的哭過了的樣子。
發根微濕,后頸肉也帶著潮熱氣。
又被喊了全名。
這下裴辭再怎么遲鈍,也察覺出他非常生氣了。
也確實該生氣,如果角色顛倒的話,裴辭覺得自己也肯定會生氣家人對他說謊。
他猶豫地握住哥哥捏住自己的手,細密纖長的睫毛眨動了幾下。
睫毛的陰影落在瓷白的皮膚上,眼角緋紅,眨動間更像是振翅的蝴蝶了。
聲音放的很軟,名貴寶石一般的眼睛抬起,注視著男人眼底,“別生氣了,哥哥。”
裴止按在他唇肉上的手指還未挪開,下唇被按下去小小的肉窩,一開口說話,指尖就被含進唇里了。
要是平常裴辭肯定就挪開男人的手了,但他做了壞事,不好意思有太大動作,動也不敢動,只能怪異地含著陌生的手指。
人在緊張時唾液分泌會增加。雖然裴辭覺得自己不是很緊張,但口腔內卻漸漸積聚了液體。
他喉間細微吞咽了一下,察覺到了裴止的目光似乎落在上面,還茫然地疑惑對方為什么不把手挪走。
很快裴辭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了。
口水分泌的很快,來不及吞咽的液體把整個口腔里面浸的更濕,還尋著干燥的地方去。
涎水濡濕了男人的指尖,晶瑩的液體從唇縫處,順著修長有力的指骨流下來。
“”
裴辭也顧不得自己現在是個被抓到不聽話的壞孩子了,撇開腦袋遠離這只手,耳尖唰地一下變得紅通通。
他額頭抵在車窗上一會兒,稍稍冷靜下來后,才記得抽了張紙遞給裴止。
這么大的人了,還流口水,甚至流到哥哥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