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端著早餐上樓時,裴辭才剛醒。
原本和往日一般無二的房間在多出一個人后,空氣中都充斥著淺淡冷冽的香氣。
但里更多的還是經過一夜之后,一種奇異、曖昧的香。
裴辭思緒模模糊糊的,遲鈍了一會兒后準備照常掀開被子洗漱。
他稍稍動了動手指,就覺得渾身酸軟的不行,使不上力氣,尤其是腰間還有一片火辣辣的鈍痛感。
身上蓋的灰黑色被子上是熟悉的冷調男香,簡約冷淡的房間和裴止本身的性格別無二致。
他好像不應該在這里
裴辭盯了天花板一會兒,記憶漸漸回籠,不太高興地抿了下唇珠。
昨晚一直被握來握去,還被揉最上面。都說了不要繼續了哥哥也不聽,迫不得已用手遮的時候還被大了一圈的手指穿過指縫十指交叉著去弄,現在都不知道那里的情況怎么樣。
太過分了。
不過,兄弟之間做這種事情正常嗎
他先摸過手機,認真地搜索了問題。
現在搜索平臺幾乎都疏忽職守,老是答非所問牛頭不對馬嘴,先甩一串廣告上來。這次還蹦出了好幾個不正經的小網站和嗯嗯啊啊的亂七八糟小說彈窗。
裴辭退而去問答平臺慢吞吞地輸入問題我是男生,惹哥生氣了,中途發生了一點意外,最后哥幫我用手那個,這是正常的嗎
簡略得當。
裴辭指尖在屏幕上猶豫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件事,只能用“那個”來代替,希望別人可以意會,耳尖紅的幾乎滴血。
光明正大問這個問題,還是有點尷尬的。
而且到現在下面還是好疼呀。
裴止把早餐擺好就一直站在床邊,沒出聲。剛醒后腦袋還不太清明的裴辭也沒發現他,猶豫了一下后調高了亮度。
男人看著少年捏住被沿往上扯了扯,毛茸茸的黑色后腦勺被完全遮住了,一根發絲都沒露出來,還蛄蛹蛄蛹地往被子里鉆,隆起一個鼓包,不知道在被子里做什么。
裴辭正弓著腰,整個人埋在被子里面借著手機屏幕的光去看那里。
嘶,破皮了,難怪一動蹭到短褲時就疼。
顏色也變得好紅呀,是充血了嗎怎么辦,不會變不回去了吧。
裴辭又保持這個姿勢,埋在被子里慎重地搜索這個問題。
可惡。
這次更過分,竟然推薦小藥片的廣告。
他還在擔心,忽然感覺腰間被人隔著被子拍了一下。
那里昨晚被揉搓的紅了一片,又猝不及防地被拍,裴辭顫了一下,手上不注意就點進一個科普買藥視頻了。
未靜音的手機里聲音慷慨激昂“腎虛多考慮是作息不規律、勞累過度、房勞過度等原因引起的”
“”
裴辭立刻息屏,但聲音還是持之以恒了一會兒才緩慢地消失。
掀開被子后裴止正垂眸看著他,問“是覺得哥哥虛”
好尷尬好尷尬。
裴辭下意識想咬指尖,但覺得剛剛雖然是隔著短褲碰還是臟臟的便忍住了,指甲在指腹上留下月牙“沒有。”
“嗯。”裴止發出個語氣詞,理了下他從被子鉆出來后亂糟糟的發絲,“沒關系,哥哥虛不虛不重要,小辭健康就好。”
裴辭“”
好奇怪的話。
也好尷尬哦。
不過想到這個,裴辭耳尖立刻就紅透了,生氣又羞恥。
他還記得昨天的事,裴止直接讓他踩到最后上面好多黏糊糊的東西。
裴辭一直把自己不愿意被碰的原因歸咎于癢癢肉多,渾身都是癢癢肉,所以別人碰一下才受不了的。
所以腳心想當然也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一邊哭一邊抽回腿,卻被拉著腳腕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