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薇瞥一眼她神情,就知道她又打聽來什么好玩的事情了。恰好宿清焉一曲終了,扶薇勾了勾手,讓靈沼進來。
“又聽了什么故事”扶薇問。她端著水杯,飲了一小口溫水。
“不是故事,是出事兒了”靈沼道,“昨兒個晚上有個小姑娘遇害,被、被”
靈沼有些不好意思地頓了頓,才繼續說“被先奸后殺了”
扶薇和宿清焉同時皺眉。
梅姑正在晾曬果子,聞言立刻走過來,問“誰出事了”
“好像是姓孫,經常去街市那邊賣花。”
梅姑“哎呦喂”一聲,心痛不已。水竹縣地方不大,人們幾乎都認識,梅姑也認識那個小姑娘。“居然是文秀那孩子,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宿清焉嘆了口氣,連連搖頭。
扶薇昨天晚上還在那個小姑娘手里買過花。那個小姑娘才十歲出頭的年紀
真是惡劣
梅姑痛心疾首地坐下,嘴里不停念叨著那個小姑娘的好。
“她母親生了重病,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做家務照顧母親不說,得了閑就跑到山上去摘花拿去賣錢給她母親買藥”梅姑說著說著,眼睛逐漸泛了紅。
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遭到這樣的殘害,水竹縣的人皆
是憤怒不已,向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衙役也罕見地勤快起來,挨家挨戶地問話找線索。
下午,衙役來到了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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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流崢昨天晚上在家嗎”
“在家”梅姑脫口而出。
扶薇卻皺眉,梅姑在說謊宿流崢昨天晚上根本不在突然想起宿流崢壓過來啃吻她的流氓德行,他那陰邪的眼神實非善類,聯想到梅姑的撒謊,難道真的是宿流崢干的
衙役又問了幾句,轉身要走。
扶薇突然開口“宿流崢昨天晚上不在家。”
梅姑愣了一下,趕忙說“他在”
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梅姑語塞地下意識地看了宿清焉一眼。
“到底在不在”衙役轉身回來,疑惑地打量起周圍。
他們看看梅姑,又看看扶薇,想要知道誰在說謊,最后他們兩個將目光落在宿清焉的身上。
在水竹縣,宿清焉是人人皆知的君子,從不說謊話。
宿清焉道“我弟弟昨晚沒有回來。”
梅姑眉毛擰起來。她又很快反應過來,趕忙說“我家流崢最近都住在宋家,兩家挨得近,在宋家也就是在家。”
她又解釋“你們也知道,流崢他大多數時候都住在宋家的。”
這事倒不是秘密,水竹縣的人都知道宿家那對雙生子不能相見的邪門事兒。
兩個衙役沒有再多問,立刻大步走出宿家,去宋家問話。
扶薇起身回了房。
宿清焉追進去,看見扶薇神情懨懨地靠坐在藤椅里。他朝扶薇走過去,于她身前俯身與她平視。
“母親不是故意說謊,只是弟弟常年在外,興許母親說的在家是相較于往常在外奔波。”宿清焉溫聲解釋著。他總能第一時間發現扶薇情緒的起伏,也能十有八九地猜中扶薇的心事。
扶薇轉眸望著宿清焉,默了默,才開口“之前就聽說過你弟弟這個人脾氣不好人緣也不怎么樣,時常打架斗毆。清焉,你確定不會是他干的嗎”
“不可能是他。”宿清焉說得斬釘截鐵。
扶薇問“這般信任你弟弟”
宿清焉也不知道為什么無條件地信任宿流崢,分明他與弟弟自十歲之后就沒有再見過了。
若別的禍事,宿清焉不敢打包票,可這一件事,他就是莫名直覺一定不是宿流崢干的。
他認真道“一定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