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圍著他,不過那么人被宿流崢踹翻在地,他們沒有敢再上前。
知縣早已經從衙門里出來,看著這一幕焦頭爛額,他指著宿流崢大喝“你們還站著干什么還不快點將兇手捉拿歸案”
衙役們面面相覷,在知縣的催促下,略略往前挪了小半步,再不敢上前。
原來團團圍住的百姓喊打喊殺要把宿流崢繩之以法,可是此刻也都熄了聲,誰也不敢再伸張正義,只是在罵這些衙役膽小如鼠不敢上前制服兇手
宿流崢心中越來越暴躁。他要去找哥哥,不愿意被這些人圍在這里耽誤他的事情。
他不理會這些人,轉身要走。
“上啊你們這么多的人難道怕他一個你們是衙役,擔著保護百姓伸張正義的職責這個人殘害了兩個小姑娘,想想你們家里的妹妹、女兒”
知縣抖著胡子大喊。一時被嚇到的衙役們,這才重新朝宿流崢沖上去,勢要制服兇人
宿流崢眼底有怒火在燒著。可他也不多解釋,只是一雙赤手空拳應對沖上來的衙役。
將又一個衙役摔出去,宿流崢眼底壓抑的惡將要徹底暴露時,扶薇淡淡開口“他不是兇手。”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看向扶薇。
宿流崢也回頭,他晦暗的眸子盯著扶薇,胸口不停地起伏著。
知縣皺了下眉,厲聲“你為何這么說可有證據”
扶薇冷聲“給一個人定罪,大人理應先拿出證據,而不是讓人自證。”
明明對面是一個纖細的弱女子,可知縣也不明白為什么,竟是脊背一凜。再看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反正宿流崢一時半刻也擒不下來,知縣干脆就地辦案。
他輕咳了兩聲,道“本官當然有證人”
他使了個眼色,立刻有衙役將一個人從后面拎出來。證人叫吳山,是水竹縣的一個殺豬匠,圍在這兒看熱鬧的百姓幾乎都認識他。
吳山指著宿流崢,道“就是他昨天晚上我收拾了攤子回家的路上,剛好路過案發現場,親眼看著他逃走的背影。”
“背影”扶薇冷笑,“若我沒記錯,昨天晚上是陰天,伸手不見五指。你憑一個背影認人”
吳山愣了一下,再目光掃過人群,辯解道“就、就是很像他”
“像”扶薇將目光從吳山身上移開,睥著知縣。“大人,這就是你所說的人證”
圍觀的百姓也開始動搖。兩個無辜的小姑娘遇害,他們義憤填膺。他們只想抓到兇手為死去的可憐人報仇也是希望日后平平安安。
知縣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吳山的證詞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他道“本官也沒有說一定是宿流崢所為。只是他如今有嫌疑,帶回衙門審問調查,有何不可”
扶薇點頭“順理成章,并無不可。”
“但是,”扶薇語氣平靜,“宿流崢昨天晚上一定沒有經過案發之地。是這個人認錯了人。”
“你可有證據
”知縣想了想,又道“本官知道你的夫壻是他的兄長。既有親緣關系,你的證詞并不能當做人證”
扶薇的唇畔慢慢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淺笑,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悠悠開口“昨天晚上他在我那里。”
知縣皺著眉腔調“你們有親緣關系,你的證詞”
扶薇打斷他的話,淡淡道“在我的床榻上。”
周遭一片嘩然。
知縣大人瞪圓了一雙眼睛,愣神待在那里,腦子繞不過彎兒,話也說不出來。
他終于慢慢回過味兒來。沒有一個女人會拿自己的名節胡說,還是剛死了夫壻的情況下,和自己的小叔子
知縣望著面前的扶薇,臉色復雜起來。她能這么說,看來吳山確實認錯了人,兇手真的不是宿流崢。
“這是通奸要受刑挨板子的”
“不算啊她男人已經死了”
“可是宿清焉死了還不到一個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