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個水性楊花的東西”
“可惜了清焉怎么就娶了個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人群的議論越來越大聲,有人色瞇瞇地看笑話,有人替宿清焉不值。
“不要臉”人群中突然有個婦人大聲罵了一句,從臂彎挎著的籃子里掏出雞蛋,朝扶薇砸過去。
花影眼疾手快拉過扶薇躲避,蘸碧和靈沼也趕忙圍上來,將扶薇護住。
越來越多的人抓起身邊的東西朝扶薇扔過去,有人扔菜,也有人去撿地上的石頭。
“快護著主子回去”花影一邊說一邊擋在最后。
宿流崢突然抓住一個衙役,將人拎起來,朝著人群砸去。人群一陣驚呼,也顧不得去謾罵扶薇。
宿流崢彎腰,撿起衙役掉在地上的一把刀。
“誰再罵她,我割了誰的舌頭。誰再朝她扔東西,我剁了他的手”
他將手中的刀猛地朝人群擲去,人群驚呼著四散。刀插于地中,擋在一個婦人身前。
婦人臉色煞白,臂彎里挎著的籃子掉落,里面的雞蛋摔了一地。
她正是第一個朝扶薇扔東西的人。
宿流崢臉色陰沉,大步朝扶薇走過去,他握起扶薇的手,牽著她往前走。
扶薇瞥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獨自往前走,不理會他。
宿流崢在原地站了一息,又大步追上扶薇,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往繪云樓走去。
一路上,水竹縣的百姓們所有人都停了手里的事兒,眼珠子死死盯著這兩個人,往日熱鬧的長街罕見的一片寂靜。
回到繪云樓,扶薇走到門口,一手扶著門邊,脫下沾了外面臟泥的鞋子,跨進門檻,踩著柔軟的地毯緩步走進房中。
宿流崢直接大步跨進去,追上扶薇。
扶薇瞥一眼他的靴子,罵一聲“臟東西。”
宿流崢已經奔到了扶薇面前,他抓住的扶薇的手,盯著她的眼睛,
問“他們為什么罵你”
扶薇訝然,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不敢置信地抬眸打量起宿流崢的神情。
他臉上寫著近乎偏執的認真,好像真的不懂。
扶薇氣笑了,她罵“原來你真的這么蠢,連什么是通奸都不知道”
“哥哥的就是我的。”宿流崢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說得極其認真。
“荒謬。”扶薇冷笑。她移開視線,不去看宿流崢的臉。
好半晌沒聽見宿流崢再開口,扶薇重新看見他,見他眉頭緊鎖,正在深思。
扶薇嘆了口氣,語氣也柔和了些,道“不管你和你哥哥感情多好,妻子卻是不能共享的。今日你和你哥哥感情好,明日結識了更合得來的兄弟,也要將自己的妻子送過去比如平安鏢局的那些,宋”
“那不一樣”宿流崢打斷扶薇的話。
哥哥怎么能和別人一樣不一樣的,那是世上唯一的哥哥。
扶薇看著他皺眉困惑的樣子,她伸手,指腹輕撫上他的眉心,低聲道“不懂就不懂吧。”
她轉身要走,宿流崢握著她的腰不讓她走。
“那你為什么那么說”宿流崢追問。他盯著扶薇的眼睛。
既然那是不好的,不對的,為什么在那么多人面前說出來
為了幫他,不讓他被官兵抓進牢里去嗎
扶薇想了想,說“因為我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