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它就被毫不心軟的宿儺扔出了房間,發出嗷嗚嗷嗚的聲音。
“福、福豆”清水春嶼懵住,從他茫然的淺灰色眼睛就可以看出來他現在的狀態很呆。
有種無措的美感。
“好弱小啊,僅僅只是在那天淋了雪,就感冒了好幾天。”虎杖悠仁緊鎖住清水春嶼,明明已經把人逼至了床角,卻步步不退讓。
清水春嶼擰了擰眉頭“我也不想的我”
頭頂覆蓋了大片的陰影,他心里一突,話到最后也沒能辯解出來。
“今天我打算做魚片粥,等會兒可以下去吃。”
夏油杰到了清水春嶼的房間,先摸摸他退燒了沒,然后在順著被子滑下去觸碰一下手心,看看有沒有發汗。
之前斷斷續續的燒終于退了,身體也在逐漸好轉。
他微微松了口氣,然后發現了不對勁“怎么臉這么紅,春嶼”
“嘴巴也是”
清水春嶼連忙起身,眼神躲閃“可能是被蚊蟲叮咬了吧,我沒事的,小杰。”
夏油杰的眼神里還是有狐疑,不過他沒有追問,輕輕把清水春嶼抱起來,然后從衣柜里的第二個抽屜拿出一雙白襪,習以為常地就套在了清水春嶼柔軟的白足上。
清水春嶼靠著墻,臉頰更紅了。
“我可以自己來,小杰。”
除了小時候偶爾睡迷糊了,賴床不想起來時,會被夏油杰或者是五條悟穿襪子,之后長大就再沒有這樣的情況。
五條悟會故意撓著他的腳板心,胡亂逗弄他,把他撓得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才會結束,完全不像夏油杰那樣正兒八經地穿戴。
那種狀況其實也很少很少,清水春嶼一般被人穿襪子時就會一個激靈,立馬清醒過來,有些瑟縮緊張,然后認真地舉著手說可以自己穿的。
現在也是一樣。
夏油杰說“已經好了,走吧。”
忽視了他剛才說的可以自己來的話。
他們下了樓,五條悟并不在家,應該是在忙。
高專人少事多,還有一堆麻煩的老頭子需要他應付,生于此界,很難割裂掙脫。
暴力改變會有很多陣痛和流血,所以他愿意漫長地改變古板封建的咒術界,好在他身邊還有摯友相伴,學生支持。
不算孤獨。
清水春嶼收回目光,小尾巴一樣跟在夏油杰背后,黏黏糊糊地說“小杰做的魚片粥好香喔,超喜歡的,感覺自己以后都不能離開小杰了。”
“那就不離開好了。”夏油杰隨口一說。
清水春嶼微愣,然后狠狠點頭“對,不離開小杰。”
夏油杰又說他嘴巴今天跟抹了蜜一樣“是不是有求于我”
他講的很直白,語氣里也有戲謔的笑意。
清水春嶼不得不實話實說“感覺在家里都要待得發霉了,我想出去玩,可以嗎,小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