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白天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以為他受了多重的傷,其實這傷是他自己作的,故意將破綻露給別人,它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知道裝可憐,偏它宿主親就吃他這一套,果然沒有人逃過綠茶精的千層套路,除了它統子,因為統子毛得感情。
下一屆戲精的誕生沒他我不看。
南笙被殺馬特逗笑了,“看來是我手太重了,委屈你了,我還是叫師兄進來幫你上藥,師兄比我手輕些。”
她準備出門時,楚幽將她扯住了,“不疼了。”
他這一扯,倒是將南笙外面那件遠山青的罩衫給扯了下來。
“那還叫不叫了。”她將罩衫拉了回去。
“不叫了。”他抿了下唇,整個人蔫噠噠的。
夜深露重,南笙出門洗了下手,她不緊不慢地道,“今日這些人是哪邊派來的”
“我們調查了這些黑衣人的身份特征,像是魔教中人,前段時間我們搗毀了魔教好些個駐地,他們似乎有些狗急跳墻了。”
“這些人是在無人處截殺的楚幽嗎”
“確實是無人處,不過當時還有左相夫人廖湘在場。”她回道。
“廖湘可有出事。”
“這倒是沒有,就是受了些驚嚇,聽說回去后便病了。”撫詩如實道。
南笙若有所思,接過了撫詩遞過來的毛巾,勾唇笑道“倒是有些不像魔教的行事風格啊”
“主子是說背后另有其人。”撫詩道。
“再查查”她回。
京城城郊,一對男女走在官道上,途中,男子從包袱里掏出一個饅頭遞給她,“先吃點東西吧”
那女子看了眼那高聳的城墻,接過了饅頭,撕開了一半,另一半遞給了他。
“馬上就進京了。”他道。
“嗯,我們是不是要分別了。”她道。
男子咬了一口饅頭,“或許吧”
兩人都沒有說話,排隊進了城,只是在他們排隊過程中,城內忽然走出來一群穿黑色紙甲的軍士。
將兩人圍了起來,為首的甲士看了眼手里的圖冊,大聲呵道“這兩人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抓起來。”
男子瞇了下眸子,看情況便準備動手,那女子卻站了出來,“你們要找的人是我,他只是順路,與她無關。”
即便被圍住,女子神情仍舊平靜。
“上了通緝名單的人沒有無關之人
,帶走。”
“倒是連累你了。”她歉意道。
“我倒是好奇這叫人聞風喪膽的上京刑獄長得什么模樣”他笑道。
那甲士不由眉頭一皺,以往聽到他們黑甲軍哪個不是嚇得屁滾尿流的,這般的從容的他還是頭一遭見。
不過等會看他們骨頭還有現在這般硬嗎
“帶走。”
只是半道兩人卻是被分開了,楚臨淵問道“軍爺,這去的方向似乎不是刑獄吧”
“馬上就死到臨頭了,看你骨頭還硬不硬。”其中一黑衣甲士冷笑道。
“哦,你們莫不是想動用私刑,不成想天子腳下,上京城中,吏治竟然這般腐敗,可悲可嘆”他嘆息了一聲。
“我還是頭一遭遇見不將咱們黑甲軍放在眼里的,老八,先給他點教訓,死之前也叫他好好長長記性,下輩子記得別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一個長得滿臉橫肉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揮了揮手上那滿是倒刺的鞭子,獰笑著向他揮去,少年被綁著的雙手動了動,在那鞭子即將揮過來的片刻,直接一個鷂子翻身,腳上的鎖鏈甩了出去,抽在了周圍甲士身上。
“諸位,這便告辭了。”風中只聽到那男子哈哈笑聲。
那中年甲士捂住被抽中的臉,大罵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