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追個屁,人影都看不見,沒見人家是個輕功高手,屁你都吃不到。不過畢竟還在人手底下做事,也就象征性地追了幾步。
楚臨淵是追在了后頭的,這邊不似他那邊都是些小婁嘍隨意處置他,這邊是有高手看護的。
素問若有所覺,手指動了動。
就此作別吧
四皇子悄悄去了一趟左相府,去看了眼臥病在床的廖氏,順便將孟三姑娘找到的事告知了,廖氏這幾日總算聽到了一些好消息,這才勉強露出一些笑容,只是緊接著,又不由露出愁容。
“可是相爺該怎么辦呢”她憂慮道。
她現在有些怕楚衍,此人同傳言極不相符,她現在一做夢便是那遍地血腥尸首的畫面,還有那仿佛地獄爬出來一般的修羅惡鬼,只要一想到她便不由心顫,更是不敢將相爺的安危系在此人身上。
“其實我倒是有個法子”四皇子道。
“什么法子,廖氏忙問道。”
“夫人乃是誥命之身,如今相爺又昏迷不醒,夫人不如去求求母皇,叫母皇替你想一想辦法。”
“好,我今日便去見女皇。”她當即激動要起身,可是又哎呦一聲倒了下去。
四皇子便勸她莫要著急。
他又去見了孟靜宜,四皇子道;“靜宜,無需擔心,丞相與夫人都會沒事,你的身體也會好起來的。”
孟靜宜抿了下唇,有些顧慮道“殿下,是找到五妹了嗎”
“嗯,人已經找到了,我這幾日會叫王神醫過來,幫你養好身子,等你身子稍微
好些了,便能用換血的法子了。”
“這般對五妹是不是不公平,何必用我這副孱弱身子去換五妹健康之軀。”
“你就是太過善良,她一貌若無鹽的山野村婦換你千金之軀,她該感到慶幸才是,因為你,她才能回這丞相府,過幾日榮華日子,否則她這一輩子也只能爛在山里面,做個無知的村婦。”
“她畢竟也是爹娘的女兒,殿下莫要這般說。”她面有不忍,“我這妹妹自小面有黑斑已是可憐,被母親送去鄉下也是無奈之舉,她待在京城,反倒是受更大恥笑。她如今能來京城,我自是歡欣的,只希望她倒時能受住京中流言蜚語,否則我定是難安心的。”她輕嘆了一聲。
兩人一番依依不舍,自是不說。
四皇子離去后,孟靜宜臉上的擔憂收了去,她低嘆一聲。
五妹啊你可千萬別怪我,我也是為了自保,否則娘放棄之人便是我了。你也嘗一嘗我上輩子的境遇,才知道姐姐過得有多苦。
一切都朝著她想的方向發展,唯有那南笙卻是此間變數,她明明記得上一世沒有此人。
或許也有,只是她常年待在莊子里,也難有了解外界的渠道,對于江湖之事她更是不甚了解。
重生之人,最討厭的就是變數,因為變數不可控,對她們是極大的考驗。
第一日清晨,廖氏便穿著誥命禮服,進皇城面圣去了。
見到女帝,她便開始了聲淚俱下的控訴,一說左相這些年為女帝鞍前馬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說自己孤兒寡母如何不易。
“慶平,將孟夫人撫起來。”
慶平正是慶平長公主。
廖氏哪敢讓長公主撫自己,自己就身了,“不敢勞煩長公主。”
“孟夫人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已經見過南笙,她已應下我了,她此人我還是有些了解的,她答應了的事,自然會做到,所以夫人且回去等幾日,左相自然會平安無事。”
“可是那楚衍與我家相爺有仇,我怕他會伺機報復。”
慶平公主不由看了這左相夫人一眼,暗道傳言果真不假,這左相夫人確實是個沒什么腦子的。
陛下竟然開口,左相會平安無事,那便安心等著就好。她這般質疑,不是在打陛下的臉又是什么。
“哦,我竟是不知楚王和孟相還有舊怨。”女帝道。
廖氏卻急道“他和京中之人就沒有一個是好的,這次相爺昏迷不醒就是他做的,否則相爺平日里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晚月樓便人事不醒了。”
“夫人可知,若是沒有證據,隨意污蔑皇室可是殺頭之罪。”慶平公主抬了下頭。
廖氏雖然蠢鈍,但被慶平公主這一點,也是不由冒出一身冷汗來。
這才想起來,那楚衍除了醫仙的身份為世人熟知外,還是當年陛下親封的楚王。只是楚衍這些年一直不在京城,連消息都不怎么傳出,加之陛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在淡卻他的痕跡,若不是有意提
醒,竟然真叫人想不起對方還有這一層皇室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