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像是想起了什么,“玉姑娘,你稍等我片刻,我去拿個東西。”
他風風火火地跑了。
魏荀搬了張凳子在床前坐下了。
“玉姑娘,聽說你成親了”面對女子,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坐著也顯得有些拘謹。
“是。”她回道。
“那玉姑娘的夫婿也定是十分優秀吧”
“倒也沒有,只是他追在我身后許多年,無論何時回頭他都會站在你身后,習慣后,他不在反倒是不習慣了。”她道。
聲音并不大,語氣里還有幾分虛弱。
“那他怎么沒有陪你一起過來。”
“他陪我來了的。”她笑道。
“在哪里,我怎么從未見到”他詫異道。
“這玉笛是他送我的,玉笛在,便代表他也在了。”她笑著道。
魏荀點了下頭,卻是不趕追問了,怕問出來什么不好的事情來,便轉移了話題。
“爹,你怎么不進去”小楚搬了張輪椅來,見楚衍站在外頭沒有進去,便疑惑道。
“你這是做什么”他問道。
“玉姑娘想出去走走,我拿輪椅過來,帶他出去走走。”他回道。
“她不能受風。”
“啊那怎么辦”他撓了撓頭。
“楚大夫,你在外面嗎”她道。
他從外面進去,“我給你施一次針。”
而后對二人下了逐客令,他施針過程中不能分神。
小楚便帶著魏荀一起離開了。
“玉姑娘,這次施針一些關鍵穴道需要你脫去上衣,只能得罪了。”
她臉忽得有些紅,蒼白的臉上忽然飄過一絲紅暈。
“要全脫光嗎”她有些踟躕道。
“可以留一件里衣。”
或許在大夫眼里,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別吧
“你能不能轉過去”
他如約轉過身,如青松一般的身軀便對著門處,隱約聽見衣料摩擦的聲音。
“楚大夫,在你們醫者的眼底是不是沒有男女之別。”
柔柔的聲音
掠過他耳尖。
“嗯”他應了一聲。
可你上次不是這般說的。”
“也要視情況而定。”
她不說話了,時間似乎便慢了許多。
“可以了。”只聽她又道。
他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轉身,女子是背對著他面向床坐著的。
她只穿了件摸胸,幾根細長的衣帶繞過了她的后背,一頭青絲如瀑般落下,黑的黑,白的白,那是極致的視覺沖擊。
他只瞥一眼,便別過頭去了。將藥箱放在桌上,而后將東西一一擺出。
楚下惠看都沒看你一眼,你這回失算了。殺馬特有些幸災樂禍地道。
活久見,它家宿主魅力竟然也有不頂用的一天。
她嘴唇勾了勾。
“玉姑娘,還請將頭發盤上去。”他低著頭說。
“能勞煩替我拿幾個夾子過來嗎”
“在哪里”他問。
“那邊桌子上。”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