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查過,但是沒查出什么。”
“不對,”景融若有所思地想,“賬本肯定放在跟我媽相關的地方,我們去趟西郊。”
兩個人回家取了趟車,然后往西郊開過去。
西郊那邊靠著山,兩個人足足開了一陣子才開到。
這房子周圍附帶著莊園,雖然景順成時不常還會找人打理一下這兒,但是莊園多少還是有點荒了。
“我才發現我還沒來過這兒。”景融打量了一圈,“等我們歲數大一點來這兒住吧。”
裴修言笑笑,“什么時候算歲數大啊。”
“明年吧那就,明年開始我們退休。”景融洋洋得意,“偷著樂去吧你就,哥哥的產業多著呢。”
“好,那我多珍惜。”裴修言點點頭。
“也不知道這次如果要是全都查一遍,我家有多少東西還能剩下,家道中落了突然。”景融自嘲似的笑笑,“我這也算大義滅自己了。”
房子的門口還是那種老式的鑰匙開鎖的門,沒有更換過。
景融掏出鑰匙開了鎖,“屋子里這么潮。”
屋子里其實已經沒什么太多的陳設,最近因為有一點陰雨天,老房子難免有點潮濕。
景融和裴修言兩個人在屋里走了一圈,也確實沒看出有什么能藏東西的地方,景融在沙發里坐下,“怎么找不到呢就。”
“但是我覺得,雖然這兒沒有,但是你說的有道理。”裴修言看了一眼屋里的陳設,目光放在茶幾下面,一個不甚明顯的邊框痕跡。
“那還能放哪兒。”景融想了想,看見裴修言盯著茶幾下面看,“你看什么呢。”
“你看這兒。”裴修言指給他看那里的邊框痕跡,“如果這房子并沒有什么人來住的話,這個痕跡不應該有,而且很新。”
“這么大,”景融比劃了一下,“誒確實像放過一個保險柜啊。”
“嗯,但是被挪走了。”裴修言點點頭,“就是最近挪走的,沒落多少灰。”
“那和我想的沒什么出入,但是現在被挪到哪兒去了呢。”景融無意識地啃著手指頭。
從西郊出來,線索算是斷掉了,景融坐在車上想也想不通。
“那能放哪兒去呢,”景融靠在車窗上歪著腦袋想,“我爸絕對還是這個路子,但是我媽名下的別的地方也被查過了,他還能放哪兒去。”
“其實我現在還在想另一個問題。”落了一點雨,裴修言對著車窗外油畫一樣的城市沉下眉頭。
“什么”
“你父親的賬本是被他收起來了,沈自峰的資產也一直掛在你繼母和景鋅名下,但是蘇明理,他并沒有什么可以掛靠資產的渠道,他的錢放在哪了。”
“嗯,確實,蘇明理如果收受了賄賂不可能不存在自己放心的地方。”
裴修言望著車窗外,雨水打濕又洗刷過一遍的城市和平日里看似沒什么兩樣,但是有太多的東西因為這場雨被沖洗掉,沖洗過的痕跡深入地下不見影蹤。
“景融。”裴修言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你父親有沒有修繕過什么”
景融看了一眼裴修言,“什么修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