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行帶著方安成爬上山,四處張望著找秀姐兒的身影,山坡也不大,謝景行想著只要爬到頂上去,一看就能看到,也沒必要喊,悶頭就往上爬。
謝景行沒注意周圍,就一個小山坡,也沒什么好看的。
快到山頂時,一直東張西望的方安城倒是一眼看到了兩個身影,“唉,那不是石頭哥嗎”
謝景行跟著看過去,還真是,除了石頭哥,另一人就是秀姐兒。
兩人之間只隔有一人的空隙,秀姐兒正拿著自己的手帕給石頭哥擦汗。
“他他們”方安成也看到了,正欲大聲說些什么,謝景行一把捂住他的嘴,將他扯著蹲下身,“你給我閉嘴。”
“嗚嗚。”
謝景行用地勁兒大,將方安成的嘴和鼻子一齊捂住了,弄得他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才把謝景行的手扯了下去,開始大口喘氣。
方安成十二歲,正是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年紀,都這樣了,眼睛還沒移開,目光炯炯地看向對面兩人。
謝景行推了他一把,“別看了,我們快走。”說完就拉著一步三回頭的方安成下了山,沒有驚動秀姐兒兩人。
下山后,看方安成蠢蠢欲動地想要說話,謝景行先開口警告,“把剛才看見的給忘掉,不許給任何人說,你家里人也不能說。”
雖然村里人不重男女大防,可就怕事情被村里人傳著傳著變了樣,影響了秀姐兒的名聲,謝景行是做記者的,太清楚傳言的威力了。
到時候兩人就算成了,村子里也得傳些不好的話出來。
見謝景行面上的神情很是嚴肅,方安成不敢反對,只能委屈道“好吧,我不說就是了。”
現在謝景行看不得他,將他趕回了家,自己卻守在山下,怕又有人像他剛才一樣闖上山去,發現些什么。
兩人還比較謹慎,沒有一起下山,秀姐兒先背著豬草出現在路口,看見謝景行在山下驚訝地問“景娃,你怎么在這兒”
“我剛來找你,沒找著就在下面等著了。”
不知想到什么,秀姐兒臉上泛起了絲薄紅,本就秀麗的臉上更顯嬌俏,見謝景行臉上帶著不自在,顯然是剛才看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你你看見了。”
見秀姐兒都問了,謝景行也實話實說,“嗯。”
隨后就不知道說什么了,兩人一時無話。
“那你先別跟爺爺他們說。”還是秀姐兒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雖然很不好意思,還是沒有羞到話都說不出來的地步。
“那你們是什么情況大舅不是想讓你招贅嗎石頭哥知道嗎”
“他知道的,也同意入贅,之前我們還擔心他阿父不同意,沒成想他阿父去世前跟他說,早發現了他的心思,不介意他入贅我們家。”兩人沒有在干站著,秀姐兒背著豬草,跟著謝景行往前走,邊說“他還在守孝,他阿父去世后,他找對面村子里地主家借了銀錢,才把他阿父厚葬了,現在還欠著銀子,他想趁這個冬日出門去做活,多掙點錢,先把賬還了,到時候再存點銀子才好來提親。”
謝景行才放了心,只要不是不想負責就行。
突然想到之前那兩竹籃山莓,冷不丁地出聲問“那竹籃山莓好吃嗎”
“好吃。”秀姐兒反射性地答了話,回答后才反應過來謝景行問這話的意思,剛剛消下去的紅色猛地又浮在了兩頰上。
謝景行面無表情,看來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他居然還充當了一回鴻雁傳書中的雁,他這業務范圍還真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