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季晚意本來以為幾人也就回去了,誰知道宴宜突然來了興致要去逛商場,梁子墨如今肯定是不能陪著的,于是人選也就變成了季晚意和盛聞。
宴宜其實是不打算讓盛聞跟來的,可盛聞也不應聲,背著手,跟在季晚意的身后,跟了一路,完全將宴宜的脾氣給活生生磨得一點不剩。
妥協,那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宴宜深吸一口氣,對著季晚意說道“你要不要去將你家的狗給拴一下”
聽見她的話,盛聞倒是主動湊上了前,絲毫沒覺著宴宜將他比作季晚意的狗有什么不對,反而還興致不錯的打了個配合。
他將自己的手塞到了季晚意的手中“意意,好好聽聽宴宜的話,你得好好牽著我。”
宴宜還真是低估了盛聞的厚臉皮,她一下就被盛聞給氣笑了。
“你難道聽不出來,我是在罵你嗎盛戀愛腦”
盛聞對宴宜的話從來都是充耳不聞的。
畢竟他也實在是不覺著有什么可聽的。
但說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稱作“戀愛腦”。
“不是。”盛聞抬眼懶洋洋地盯著宴宜,反駁了她的話。
宴宜冷笑著,擺出高低得同他batte一場的姿勢來時,便聽見盛戀愛腦義正言辭地說道“我這應該叫戀意腦。”
說著,盛聞還煞有其事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季晚意瞧著他,左右都是一副不知該怎么開口的模樣。
宴宜實在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和盛聞討論這個問題完全就是在自取其辱,于是她很干脆利落的轉身,直接拉著季晚意就往商場里面走。
盛聞再次不緊不慢地跟上。
宴宜實在是想不通。
走到一半,她便停了下來,看著季晚意“你到底喜歡盛聞那個狗東西哪里”
季晚意也被她問得沉默了下。
倒是跟在他們身后的盛聞豎起了耳朵,好以整暇的等著季晚意的答案。
季晚意余光瞥了盛聞一下,見著他沒有跟過來后,這才小聲地對著宴宜說道“這也沒人能拒絕一直滿心滿眼只有你的修狗吧。”
聽季晚意這么一說,宴宜還真覺得有道理,的確是沒有能拒絕一只超大又有安全感的狗狗。
只是在聽見季晚意的話后,宴宜忍不住轉頭看了眼跟在她們身后的男人。
對于季晚意將他形容成修狗,他不但沒有生氣,甚至是還歪著頭,沖著季晚意眨巴了下眼。
雖然盛聞這人和可愛這個詞沒有一點沾邊的地方,可此刻宴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好像真的從他身上看出了幾分可愛。
宴宜覺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瞎了。
季晚意也看著盛聞,然后在宴宜略微不可思議地目光中,她抓住了盛聞的手,將他的手掌納入了自己的手中。
宴宜的目光也很自然地隨之也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
她閉著眼深吸一口氣,隨后說道“我答應子墨讓他走,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走吧。”宴宜垂頭喪氣地轉身,繼續往商場里走。
他們剛一進商場就感受到了諸多目光。
宴宜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注視,是以壓根就沒當一回事。
不過季晚意卻不太喜歡。
“我以為你跟盛聞在一起,早就習慣了。”宴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