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祖宗
喻南淵渾身一凜,險些沒重重一筆毀了整幅畫卷。
阿文憑空就出現在洞府內,無聲無息的,恁地嚇人。
他擱筆苦笑“前輩這回怎的不從窗戶走了”
為什么洞口的禁制毫無反應呢
是因為阿文前輩修為高他太多的緣故不成
阿文看向窗戶,尾巴啪唰拍了拍地板。
喻南淵沒讀懂阿文動作的意思,只得道“前輩以后可在洞口知會我一聲再進入,晚輩也好提前做好迎接的準備。”
阿文收回目光看回來,皺了皺秀氣的眉毛,歪著頭繼續用尾巴拍地板,像是在問喻南淵自己要怎么知會。
喻南淵心道對哦,阿文前輩是不會說話的。
他干笑兩聲“算了算了,前輩下次還是敲窗吧。”
他這么一說,阿文立即刷刷點頭,而后在房內里左顧右盼,東張西望。
這是在找早上看到的泥偶
喻南淵想著,看了下案上的香爐,其中三根香燭燒了一小節,三小撮兒香灰凝在端頂。
他道“我朋友已經走了,一個時辰前走的。”
聞雪舟確是一個時辰前走的。
阿文不再四面亂看,同早上那樣向喻南淵高高舉起手中食盒。
喻南淵接過食盒,又把空盒遞還過去。
阿文傾身晃過尾巴一勾,那獅尾看似纖細,卻柔韌有力,穩穩地勾住了食盒。
然后他繞過案桌跑近過來扒拉住桌子邊緣,感興趣地看著喻南淵正行的畫作。
眼也不眨地看了會兒后,阿文仰頭眼神亮亮地晃尾巴,好像希望喻南淵繼續畫下去。
要是阿文是普通小孩兒喻南淵也就揮手喊著去去去了,但人家是靈獸,還是掌門大舅的坐騎,喻南淵也無法,只能把食盒放置一旁,重新拿起筆來。
早上才看了他的泥偶,午時又看他作畫。
喻南淵此時是進不了玄奧狀態了,但耽擱不久,還是能接上之前的思路繼續畫下去。
在現代時他母親就經常坐在他身旁監督他畫畫,區區視奸,不在話下。
喻南淵依舊揮毫灑墨,筆底春風,阿文看得入迷,拱到挨他更近的位置觀賞,待他態度很是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