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的幾個男人完全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
她和他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隨便玩玩就算了,要是過日子也過不到一塊去。
阿繡因為身份被輕賤,但她比阿繡身份還要低微。
白琮月那種與生俱來的傲慢感,讓趙時寧一直不是很喜歡他,縱使他現在在她面前完全沒有尊嚴可言。
但在他沒喜歡她之前,趙時寧從他溫和的假面下,敏感地觸及到了他的蔑視。
不是尖銳地針對某些人的那種蔑視,而是在他心中眾生皆是螻蟻。
自那以后,她打心里就把白琮月放在了敵對面,更不可能對他有半分感情。
她對白琮月從頭到尾也只是利用。
但她對阿繡。
至少是有那么一點真心的。
誰讓阿繡與她是一類人呢。
“阿寧,你到時候要如何離開更何況就算僥幸能離開,以帝君的性格,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把你抓回來。”
阿繡并沒有因她的話而高興,以白琮月的性格,趙時寧真的能夠全身而退嗎
趙時寧本來對阿繡還有些防備,但因著上回白琮月劃傷阿繡的臉,阿繡對白琮月只怕也是恨意居多。
她完全不擔心他會告密,就算阿繡告了密,白琮月也不會信他。
“你放心好了,白琮月已經懷了身孕,到時候我趁機重傷他我查過古籍九尾狐的一條尾巴相當于一條命,我讓他死上一回,他又如何能抓我。”
趙時寧隨手挑了件嫁衣,是青丘仙人婚禮常穿的白色,在凡人眼中卻是最不吉利的顏色。
傍晚最后一縷晚霞織成的一匹布,足足要收集幾萬年,又被裁剪成這一身嫁衣,流光溢彩的布料上繡著大片大片的鳳凰花,在青丘這象征著矢志不渝的愛情。
“我們再忍些時日,等到三個月他把胎坐穩,就可以動手。”
趙時寧從來沒有在溫柔鄉中遺忘了自己來時的目的,也從來沒有在白琮月身上去尋找什么樣的愛情。
就算白琮月真的要把青丘給她又如何。
她名不正言不順又沒有真的本領,根本坐不穩青丘之主的位置。
有些東西靠別人給的要不得,唯有自己搶來的才是真本事。
“阿繡,我可是將我的秘密全告訴你的,你不會背叛我吧,我可把你當做我唯一的朋友啊。”
趙時寧又啃了口杏子,清甜的果肉在口腔中化開,她的語氣幾乎是可以說是溫柔。
阿繡蒼白的唇顫了顫,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寧,我怎么可能會背叛你呢,我說過就算用我的一條命,我也會報答你的。”
趙時寧眨了眨眼,“我也不是懷疑你,我若是真的懷疑你也不可能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更不可能還說要帶你走啊。”
“只是阿繡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心中不安,萬一我重傷了白琮月他還是能抓到我呢你好歹是仙族,你會不會什么咒法可以暫時困住他呀。”
趙時寧終于說出的自己的真實目的。
原來并非是真的“信任”他,她說了那么多,還是為了實現她的目的。
連他對她的感情是不是也在她利用中的一環。
阿繡哽了一下,卻絲毫沒有怪罪她的意思,更多的是心疼她要如此。
若不是自小活得艱難坎坷,又怎會千方百計利用一切可利用。
他沉默了須臾。
“我知曉有一種草藥,可以暫時迷倒狐族,但不知對九尾狐族是否有用。”,,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