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楊修被刊登在大漢報紙之上后,短短三日的時間,其聲名大漲。
與此同時,從許昌發出的大漢報刊,也已經運送至天下各州郡地開始發放。
楊修其人,天下諸侯盡皆知曉。
連帶著天下士子的目光,也逐漸的落在了楊修身上。
其風頭,一時無兩。
是日,三月初十,天降春雨。
綿綿細雨帶著幾縷春風,吹過整個許昌之時,士林之中,已然出現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同日。
曹操與司空府內,就招賢令之事,開始大舉征辟各路士子。
而楊修其人,直接被曹操征辟為司空主薄。
這般信號,一瞬間便在許昌士子之中炸了開來。
“那楊修文章,不過辭藻華麗,其人或許有幾分才學,但單論月旦評頭名,吾覺得不公”
“是啊,我等寒門士子,如今卻報國無門”
“別人是前太尉之子。”
關于月旦評不公之事,不知不覺間開始在許昌士林之眾宣揚了起來。
連帶著因為曹操征辟楊修為主薄的事情,也被人開始細化放大。
有傳言說,此舉是曹操故意向楊彪示好。
其中意思,言明曹操似乎想楊家為首的世家開始低頭。
而這般言論之眾,最為沸涌者,當屬那些寒門士子,連帶著一些連寒門都算不上的讀書人。
這些人,大多沒有什么名師,甚至于一些人,或許只是偶然聽過大儒講學。
算不上弟子,甚至于連掛名都算不上的人比比皆是。
許昌之內,像是突兀間,掀起了一股暗潮。
“奉義此舉,是要徹底和世家撕破臉面了”
許昌酒樓之內,郭嘉和戲志才對坐在閣樓之上,窗外細雨綿綿,郭嘉忍不住有伸手朝著邊上的酒壺探了探。
戲志才有些無奈。
自月旦評之后,這家伙才安歇了幾日,今日趁著春雨,郭嘉又拉著他出來喝酒了。
“你還是少喝點為好”
戲志才嘆了口氣。
報紙之事,他和郭嘉多少也能看的清楚。
而楊修和楊家,如今依然被推在了風口浪尖,再加上有心人暗中推動。
連帶著便漸漸升起了一股民意。
如同將整個大漢天下的世家,于寒門士子和黎民百姓,徹底劃分開來了一樣。
像是特意讓兩者站在了對立面。
不過,無論戲煜如何做,他這個作為兄長的,何時何地都會站在對方的邊上。
世家又如何
這大漢天下能變成如今這般模樣,這其中更多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些千年的世家。
他們早就腐朽了。
是時候,拔出這些腐朽的東西了。
“奉義對世家,當真是有些嫉惡如仇啊”
郭嘉喃喃自語,他對此倒是多有些感觸。
當初認識戲家兄弟的時候,便是因為他們彼此之間,都是已經落寞的寒門。
而那個時候的戲煜,對于世家便多有不屑。
許縣衙署之內。
戲煜也有些沒想到,如今的事情會發展成這般情形。
他什么都沒沒有做,只是讓許氏兄弟將楊修排列在頭名罷了
但眼下,卻因此造成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結果。
而且,偏偏整個衙署的內的同僚,都認為這是他戲煜早就預料好的,甚至于說是他的謀劃。
如今暗地里有人推動風波。
很明顯,這不是他做的,要說是誰干的。
戲煜多少猜出來了一些,必然是眼下坐在這衙署之內的其中某個心思陰沉的家伙。
或許就是眼下正跟曹操商量事情的程昱。
那家伙一肚子壞水。
畢竟,這一位可是有黑暗事跡的。
對方可是能夠在軍糧緊缺之事,拿著人肉當軍糧的存在。
當然,這事情肯定是曹操首肯過的,但,程昱或者其他人在其中的推動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