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的聲音,尖銳而凄厲,帶著無盡的怨恨和瘋狂:
“二十年前,你偷換的不是容器,是皇族血脈的傳承!”
她的聲音,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里。
話音未落,蔡文雙的金色血液如同有生命般激射而出,化作一道金色的鎖鏈,瞬間將南宮玥釘在了墻上!
“噗嗤——”
南宮玥的身體,被金色的鎖鏈死死地束縛住,動彈不得。
她發出痛苦的嘶吼,卻無法掙脫這金色的束縛。
然而,更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當南宮玥被釘在墻上,后背暴露出來的時候,人們赫然發現,她的后背上,竟然刻著與戲母相同的天機紋!
那紋路,復雜而詭異,散發著不祥的氣息,仿佛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要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咳咳……”
就在這時,戲煜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鮮血,不再是普通的紅色,而是帶著點點金色的光芒。
那金色的光芒,正是皇族血脈的象征!
他抬起頭,看向皇城祭司,眼神復雜,聲音虛弱:
“當年,你故意讓蔡父刻入天機輪,為的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皇城祭司的長袍,突然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席卷了整個地宮。
“戲母早已將皇脈核心轉移到地宮深處!”皇城祭司的聲音如同悶雷炸響,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地宮的深處,仿佛要穿透那無盡的黑暗,看到隱藏在其中的秘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我的好女兒……”空氣中噼啪作響,彌漫著臭氧和某種古老、不對勁的惡臭。
老蔡的臉因痛苦而扭曲,還帶著一種近似……狂喜的神情,突然開始發光。
注意,這不是那種柔和、溫和的光芒,而是一種耀眼、強烈的金色光芒,向外輻射,把所有人都往后推了一步。
就連地面的石頭似乎都在震動,隨著這股突然爆發的力量嗡嗡作響。
一個幽靈般的身影開始在他周圍凝聚,扭動著,虛無縹緲,而且毫無疑問……是“她”。
奚木的鬼魂,她那張殘酷而美麗的臉扭曲成得意的冷笑。
這不僅僅是光芒,這是力量的“咆哮”,是對命運本身的宣戰。
金色光芒愈發強烈,在老蔡身邊盤旋纏繞,與他融為一體,改變著他。
他長高了,五官變得更加銳利,眼睛里燃燒著一種冰冷、陌生的火焰。
國師的臉如花崗巖般堅毅,同樣毫不屈服,他立刻做出了反應。
他那粗糙而有力的手猛地伸出,動作快如閃電。
一道青銅的閃光劃破了盤旋的金色光芒,這是一次兇狠而精準的攻擊。
那把古老的cereoialsword(儀式劍),蘊含著歷代皇室血脈的力量,刺穿了老蔡的心臟,金屬與骨頭摩擦的尖叫在房間里回蕩。
“雙血脈不能共存!”國師的聲音如雷霆般響亮,斬釘截鐵。
老蔡踉蹌了一下,金色光芒閃爍不定,逐漸黯淡,他變形的五官又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他喘著粗氣,發出一種哽咽、咯咯作響的聲音,最終卡在了喉嚨里。
奚木的幽靈影像尖叫起來,那是一種尖細、刺耳的憤怒和沮喪的哀號,隨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還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他們剛剛目睹了什么,另一個人動了。
戲煜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絕望而魯莽的光芒,他從脖子上扯下玉佩。
他發出一聲原始的呼喊,將玉佩猛地插入老蔡胸口的傷口。
“用我的!”他咆哮著,聲音因激動而沙啞。
玉佩發光了,閃爍的光芒與老蔡身上迅速黯淡下去的金色光芒相互呼應。
空氣中再次噼啪作響,這次是一種不同的能量,混亂而不可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