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火氣剛上涌,又理智的泄氣搖搖頭。
要是楚向前成了恒生董事局主席,今后貸款的事就得求他。
當然,何潮笙也可以找其他銀行,甚至匯豐借錢。
但楚向前又是給葉孝禮做擔保,幫他從渣打借錢,用作工程項目的啟動資金。
又是和鯊魚桐合作,并且很明顯有扶持鯊魚同的意思。
何潮笙哪里看不出,楚向前這是在培植以自己為核心的新勢力。
要不是覺得找何贊元貸款更容易,也不用欠楚向前的人情,何潮笙早就向楚向前靠攏了。
卻不想,自己人背后插刀毫不遲疑,何潮笙大罵自己是傻子的同時,不由想到鄭雨桐自從認識楚向前后,生意做的那叫一個紅火。
珠寶行那是一年一家,兩年3家,而且全開在皇后大道、金鐘之類的繁華區域。
光是聽了楚向前的勸,直接買下門店的產權,3家店就花了400多萬,可見他這兩年確實賺到了錢。
再過兩年,說不定鄭雨桐這4年賺到的錢,都比得上何潮笙十幾年里,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全部身家了。
一瞬間,何潮笙就打定主意,就算送股份給楚向前,也要拉他一起運營珍寶坊。
至于白飯魚的股份,何潮笙這下再不惦記著,卻不妨礙他打其他股東的主意。
趁著珍寶坊還只是個海鮮餐廳,再貴也有個上限。
等買下后稍微一改造,那珍寶坊的價值可就大了。
到時候進了楚向前的圈子,今后做其他生意,缺錢了找楚向前借,或者繼續拉他入伙,生意應該會好做多了。
而且楚向前連葉孝禮都肯扶持,何潮笙不信,自己這個出生比葉孝利高,能力不比他差的豪門子弟送上門給他當小弟都不要。
——
只是楚向前擁有前世記憶,知道海上賭場只是興起了七八年,就開始走下坡路。
連葉汗都不得不賣掉"堵"船上岸退休。
所以楚向前更看重,陸上豪華博彩酒店。
同時珍寶坊當做海鮮酒樓,完全合格,并且時髦,能興旺二三十年很正常。
但作為賭場就太小了,而且海上航行隱患極大。
就算只在港島和奧門之間航行,也是挺危險的事,畢竟這艘船開工時,就沒考慮離開港島附近海域。
加上即便三五年能避開監管。
時間久了,必然會受到港島和奧門聯合打擊。
收不上稅,葡萄牙第一個就不答應。
港瑛也不會坐視大筆的稅收,從自己手里溜走。
最后說不定會被港奧兩邊收稅,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海上賭場不需要繳稅,不受監管的同時,等于可以肆意妄為。
出老千、下套子的手段會更肆無忌憚,傾家蕩產的富豪多了,鬼才上你的船。
而陸上賭場因為要牌照,做事還有些章程,至少何潮笙百分百會保護客人,免受本地幫派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