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嗎,殷寂。”
殷寂的心臟顫了顫。
他茫然地抬眸,深色的桃花眼眼尾還帶著脆弱的薄紅,看上去漂亮得不行。
“還有,”他手里尖銳的玻璃碎片被女生強行奪走,這會兒他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看著卻依舊駭人。
在女生的注視下,他下意識把手往身后藏了藏,卻很快被女生強行拽回來。
他嗚咽了一聲,聲音破碎得仿佛是被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很,丑”
“知道丑就不要劃了。”
姜落定定地看著他,好像過了很長時間,她才輕輕地嘆了口氣。
殷寂只覺得,隨著她這一聲嘆氣,房間里凝滯的空氣好像才倏地松懈了下來。
而下一瞬,他就被女生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我說了我喜歡你。”
殷寂喉結微微動了動,仰著頭看人。
女生的手指慢慢解開了他的西裝褲褲鏈,表情依舊很淡,“你不信。”
“唔”殷寂悶哼了一聲,眼里的濕意更甚,還染著血跡的手仿佛再也受不住了一般,用力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那我就只有證明給你看了。”
房間里的濕熱起了又退,女生曖昧嬌軟的輕哼和悶悶的風雨聲糾纏在一起。
雨水順著透明的落地窗玻璃往下劃,雷聲從遠處翻滾著卷過來,閃電照亮的一瞬間,只能看到搖曳的窗簾后伸出的一只骨節染著粉的,濕漉漉的,男人的手。
再靜下來的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小了很多。
姜落從那種令人尾骨酥麻的后調里回過神來,旁邊的男人已經微攏著眉頭睡著了。
她慢吞吞地抬起頭,看著男人的睡顏。
千百萬年前,也有無數次,都是這樣。
那個人對她從來不設防備,只有她,能悄無聲息地在他睡著了的時候接近。
不,現在想來,也可能從來都不是悄無聲息的。
只是那個人明明知道,也都會縱容。
姜落抿了抿唇,慢吞吞地躺下來,然后輕輕地調整姿勢,像一只小貓似的,窩在男人的懷里。
*
第二天姜落再醒過來的時候,旁邊的男人已經醒了。
她習慣性地還沒睜眼就伸手去摸旁邊的人,結果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她猛地一頓,腦袋一下就清醒了,連忙轉頭去看,旁邊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反手把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姜落眨了眨眼睛,就著這個在男人懷里的動作轉了個身,仰著頭看他“哥哥,醒啦”
殷寂垂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姜落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自顧自地樂起來,笑完了才趴在男人身上撒嬌,“哎呀,早上好呀。”
“昨晚上沒來得及跟你解釋,我昨天真不是出去背著你偷情的。”
她一只手卷著自己的頭發,語氣卻有些漫不經心地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然后嘟了嘟唇,再次撒嬌“我哪兒知道,你會跑那么遠過來接我嘛。”
“我說了只喜歡你,不會喜歡別人的,顧天川都不配跟你比,我怎么會看得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