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
魏學益舌尖頂了下腮,氣急敗壞道“我就不明白了,白芷你為何總是同我不對付呢”
白芷叉起腰,剛要同他理論,一旁始終沒出聲的容娡,卻忽然上前一步,擋在白芷面前。
她提著弓,平心氣和道“魏先生此言差矣。”
魏學益對上她,忿忿的神色收斂了些,別別扭扭作了個揖,道“愿聞其詳。”
容娡心里清楚這人一直不喜自己,便沒同他廢話,有理有據道“白芷并非存心同先生不對付,然而先生一見到我們,便明嘲暗諷,白芷只是看不過去,悉數還給先生罷了。”
魏學益一臉詫異,忙“哎哎”叫停“娘子這話就不對了,我幾時明嘲暗諷你們了”
容娡按住欲要還嘴的白芷,依然心平氣和“先生不妨仔細想想,你見到我們后,都說過什么。”
魏學益沉默一瞬,聲音漸漸弱下去“我是有意指責你們太過悠閑,可我并未說錯吧,你們無憂無慮的在院子里射箭玩鬧,一點兒也不關心外界戰況如何了,不是悠閑是什么”
“照先生的意思”容娡抬了抬下巴尖,和顏悅色的反問,“先生不去同你們君上一同剿匪,反而在此處同我們這兩個女子斗嘴,不是悠閑是什么”
白芷暢快的笑出聲“就是”
魏學益被她說的詞窮,自知理虧,面色尷尬。
他無奈的拱了拱手“是魏某多有冒犯。”
白芷看向容娡,二人相視一笑。
容娡與魏學益并不相熟,只知道他似乎一直將她評價為禍水,曾一度想將她從謝玹身邊抹去。
兩人打過寥寥幾回照面,令容娡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曾冒著被謝玹處罰的風險,告訴她解除斷魂之毒的法子。
因而兩人之間雖曾有齟齬,但她對他的印象還沒到很差勁的地步。
不過她倒也有些沒想到,魏學益竟會這樣快的認錯。
白芷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他這人神神叨叨的,娘子不必理會他。”
容娡有些想笑,極輕地點了點頭。
經魏學益一打岔,她沒了練弓的心思,便放下十字弓,解開襻膊。
轉頭一看,魏學益不知為何還杵在原地,正盯著箭靶上容娡射出的那幾支羽箭看。
察覺到容娡看過來的視線,他側了側身子,打手勢比劃幾下“你的力氣有些小,下次試試這樣用弓,能省下些力氣,興許命中率也會高些。”
容娡心念微動,重新拿起弓,走過去同他交談幾句,意外發現他所提的地方,竟與被她遺忘的、謝玹教過她的如出一轍,不禁有些訝然“云玠也是這般教我的。”
魏學益瞥她一眼,挑挑眉“這有什么好驚訝的,我與他師出一門。若不是后來你當隨著他一同稱我一句師兄。”
容娡與他交談完弩弓,憶起往事,心中疑云重重。
猶豫片刻,她斟酌著開口“我有一事,不知當不當問。”
魏學益爽快道“是要問云玠的事么我與他自小一起長大,你想問些什么,我必然知無不言。”
頓了頓,他不知想到什么,神神秘秘一笑,促狹道“哦我知道了,容娘子是不是想同我打聽打聽,云玠可曾有什么舊紅顏老相好放心吧,遇見你之前,他潔身自好的很,我就沒見過有哪個女子能近他的身”
容娡面上一熱,哭笑不得。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