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森這么說,說明還有的談。
“格雷森執法官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實非我之所愿,我們能否放下武器好好談一談”
“你想怎么談”
看著那些被當成掩體的祖安人,范德爾的神色之間充斥著憂傷。
“祖安人從頭到尾也不過就想要一個公平我們今天的行動只是想向議會的議員們證明祖安人的骨氣,祖安人不比任何人差皮爾特沃夫和祖安唯一的差別不過是你們生活在地表,我們生活在地底而已,可我們卻從未得到任何尊重”
范德爾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格雷森執法官,若是你愿意把我帶到皮城議會的議員面前給我一個陳述現狀的機會,無論議會是選擇審判我,把我吊死或是槍斃,還是愿意一起談一談祖安和皮爾特沃夫的未來,我們會就此退去,今天的鮮血,已經流的夠多了,
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這番話若是讓其他人祖安人講,免不了要在氣質和形象上大打折扣,可偏偏在范德爾的身上能感受到真情流露的力量感,
即便是剛剛還恨不得把所有的底城人原地擊斃的執法官們在此刻也愿意相信,這個甘愿犧牲自己的男人是真的想要給祖安一個未來,而不是單純地策劃一場損人不利己的恐怖襲擊。
尊重和敬意由此而誕生,維系在一個男人身上。
被眾人所注視著,格雷森已經成為了改變事件走向的關鍵人物,答應把黑巷的黑幫老大帶到議會的議員眼前毫無疑問是一個極具風險的行為,即便是格雷森也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或許是想起了過去在救援行動中范德爾配合執法官剿滅祖安暴亂分子的回憶,又或許是被充滿了決心和勇氣的男人所打動,格雷森張開嘴巴,準備接受這個很可能讓她丟掉副警長職位的提議。
在她看來,若是她的離職能給祖安帶來光明的未來,哪怕只有一絲可能,這輩子也沒有白穿這身執法官的制服。
只是命運總是如此變化無常,格雷森這邊剛剛下定決心,范德爾的身后,雙眼發紅,青筋暴起的索爾茲抬起了手銃,對準了執法官的指揮者。
賽維卡瞪大眼睛,伸手去阻攔,索爾茲卻已經扣下扳機
“彭”
在崇高的寂靜聲中,一聲讓靈魂戰栗的槍聲響起,殺死了所有人的理智。
鋼珠在黑火藥的膨脹推動下飛出槍口,在濃郁的煙火霧氣中化作致命的殺人武器,在格雷森剛剛張開嘴巴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啪的一聲撞在執法官的防爆盾前,
不偏不倚,在格雷森的臉部相對應的位置,在防爆盾上打出一道猙獰可怖的裂痕。
若是沒有防爆盾的保護,格雷森已然成為了一具尸體。
時間仿佛在格雷森的眼中漸漸凝滯,她能看到范德爾正扭著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被憎恨占據靈魂的槍手,能看到范德爾的女打手正咬著牙拉拽著范德爾往盾墻后躲避,能看到執法官們的食指重新放在扳機的位置,如同撥動琴弦一般,緩緩扣下。
仿佛是下一個呼吸間,格雷森發現自己也被人拉拽著向后方退去,不是別人,卻是不顧生死的馬可斯。
“跟這群執法官拼了
”
“殺死這群底城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