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得陪著康拉德科茲做這件事。
因此,這副模樣能解決很多事至少能解決很多不必要的,類似于洛珈奧瑞利安那樣范疇內的事。
三分鐘后,他結束了工作,滿手血腥地站起身,用幾個縱跳離開了教堂。
現在,他只需要時間繼續流動。
再次回到庇護所,一天以來的第三次,卡里爾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有些熟悉幽魂不在的感覺了。
他復雜地一笑,隨后便頗為苦惱地嘆了口氣。
“這是某種活動嗎”
對著庇護所后的黑暗,卡里爾如是問道。“你們一個個前來,甚至連選擇等待的位置都一樣。”
聞言,費魯斯馬努斯面無表情地朝左走了一步。
他知道上一個來訪者是誰。
“你還在繼續。”
費魯斯說,語氣里帶著篤定。“這種血腥的生活令你很著迷嗎”
“當然不。”
卡里爾搖搖頭,當著費魯斯的面打開了庇護所的新大門這扇門如今已經擁有了某種沉重到可怕的重量。
老式凈水器的整個外殼都被羅格多恩硬生生地拆了下來,加固在了它上面。縫隙被填補,脆弱的結構也被重新改正。
它現在,是一扇非常合格的大門。
卡里爾走進其中,并拿出了一把椅子。和門一樣,它也被改變了,它從一把于垃圾堆中撿回的破爛木椅變為了一把巨大的扶手椅。
扭曲的金屬與木頭合在一起,形成了它的四只腳。
它們的長度完全一致,分毫不差。下陷的金屬凹面成為了椅面,靠背結實而堅固,幾個從凈水器內部拆出來的齒輪在長條金屬構成的扶手側面閃閃發光。
“多恩的手藝。”費魯斯低沉地說。“他還是一樣技藝高超。”
“我不知道他以往的作品如何,但就這兩樣珍貴的手工藝產品來看,他顯然是位能工巧匠另外,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坐下來和你交談。”
卡里爾微微一笑,他拖著椅子,將它放在地面之上,卻沒有立刻坐下。
“我不介意。”費魯斯馬努斯平靜地說。“人理應在工作后獲得休憩。”
卡里爾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他坐下,詢問“伱將我在做的事稱之為工作”
“至少,從你的態度上來說,它的確和一件工作沒什么區別。而從我個人的角度看過去,清除這些壓迫他人的渣滓,也的確只是一件工作。”
終于費魯斯馬努斯顯露出了某種情緒波動。他冷峻的臉龐上泛起一抹厭惡,眉頭緊皺。
“我完全無法忍受。”他冷聲說道。“這里的大部分人都該死。”
“是的。”卡里爾靠在椅背上回答。“的確如此。”
“”
短暫的情緒反應過后,費魯斯馬努斯便回到了他一貫的沉默當中。半分鐘后,他方才再次開口說話。
“康拉德科茲今日的課程非常成功。”
卡里爾笑了起來。“你只是想來告訴我這件事嗎”
“不,還有另外一件事帝皇幻夢號上不僅僅只有禁軍與輔助軍,我們還帶來了各自軍團的少部分戰士。”
費魯斯緩慢地朝他投去一個嚴肅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