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看得見您所信仰的神”祭司說。“光輝萬丈,如太陽一般光明”
洛珈笑了,他伸出手,一把捏住了這異形的脖頸。原體凝視著它,滿意地看著它一點點地陷入了窒息的苦痛之中,卻完全無動于衷。
“你也配描述他你也配看見他”他冷冷地說。“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學來的高哥特語,但我也不關心。你該死了,你和你的所有同胞都該死了。銀河中注定只有一個種族才能崛起。”
祭司絕望地掙扎了起來,它的眼眸中倒映著洛珈奧瑞利安遍布陰沉狂怒的臉。
在那一片氤氳的紫色之中,就連洛珈本身的相貌也發生了改變。他沒有提著一個異形,而是單手握著一把利刃。一把弧度略有彎曲,擁有精美銀質雕刻的利刃。
但是,在洛珈眼中呢
他只不過是仍然捏著那祭司的脖頸而已,甚至還一點點地加大了力度他已經改變主意了,他現在就要這個異形死。
在諸多原體之中,洛珈的征服進度可謂是最為緩慢的。他每到一個需要收復的人類星球,都愿意花上數年時間來傳道,一點點地讓當地虔信帝皇,投身進帝國之中
他會盡最大的努力避免傷亡和流血,聽上去仁慈得甚至有些迂腐,但那只是因為他面對的是人類。
對待異形和異教徒,洛珈奧瑞利安可以比任何人都殘忍。
如同現在。
他一點點地收縮著手指,滿意地看著祭司死在了絕望的窒息之中。
大懷言者冷冷地笑了,他捏著它的尸體,轉過身,順著來時的路走了起來。祭司已死,但它的尸體仍然會和這座神廟一起被焚燒。
他昂頭走在神廟之內,影子被另一種有別于七彩之色的白色光輝拉得很長。在他的陰影之下,那些構成地磚的拉爾人紛紛狂亂地舞動了起來。它們的尾巴彼此勾連,身體之下溢出了粘稠而腥臭的液體
十來分鐘后,他走出大門。科爾法倫的表情在看見他以后迅速地產生了改變。
“大”巧舌善辯的前牧師此刻居然結巴了起來。“大人”
“怎么了,科爾”洛珈恢復正常,溫和地詢問。“有什么問題”
科爾法倫沒有回答,只是上下掃視著他。這樣冒犯的行為卻沒有讓洛珈生氣,他甚至默許了這種探究,并耐心地等待了起來。好幾分鐘后,科爾法倫才勉強恢復正常。
“沒事,大人。”懷言者的一連長露出了一個極為勉強的微笑。“您在神廟中收獲如何”
洛珈抬起左手,將那只異形祭司的尸體展示給了科爾法倫。后者卻沒像他想的一樣開始和從前一樣大聲闡述異形們的無恥,而是用一種極為陌生的眼神看了一眼洛珈。
“這是什么意思,大人”科爾法倫問。
“你會知道的。”洛珈說。
他轉過身,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戰場。轟炸早已停歇,但火炮仍在持續運作,懷言者們的戰吼依然可以從風中被原體清晰地捕捉到。洛珈微笑了一下,打開了內置的語音頻道,對地面上的所有懷言者開始了一場演講。
“懷言者們,帝皇忠誠的信者們,看向我”洛珈振臂高呼。“看向洛珈奧瑞利安”
他舉起左手,將那異形展示給了他的子嗣們。他知道他們看得見,和過去所有的對異形戰爭一樣,這一次,懷言者同樣獲得了勝利。
“你們從血與火中走出,你們屠戮異形,為后方的人類帶去了和平與安定,一如我所做的一樣而這正是帝皇要求我們的他會為我們驕傲的”
背對著科爾法倫,洛珈開始了一場情真意切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