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將讓那些幸存的拉爾人好好看看這就是不信真神,施行淫祀的下場如若它們尖叫或哭泣,那么,大懷言者將會非常滿意。
毫無疑問,他的想法看上去很不可理喻,實際上,甚至稱得上愚蠢。但信徒們的想法從來就不能以常理揣度,信仰和智力終究只能并存其一。
若一個人信仰虔誠,他的智力就一定會在某些時刻為信仰讓路。若一個人智力超然,理性時刻存在,信仰就不可能使他的智力屈服。
而洛珈是哪一方
沒人有答案。
大懷言者面容冷冽地走進了神廟深處,空氣和環境開始變得愈發潮濕,溫度并不寒冷,反倒帶著一股令人厭煩的濕熱。煙霧升騰,從地磚們的身體上冉冉升起。
墻壁變化了,許多的開口替代了拉爾人的遺骨。透過它們,洛珈能觀察到外界的戰火,但他沒有駐足停留,他的視線內已經出現了一股七彩的光線。
如夢似幻,因不可知的原因旋轉了起來,一些雕像被這光線照亮了。
它們是巨大且強健的某種怪物,有著許多只手臂,頭頂猙獰彎曲的巨大雙角。一連串帶刺的粉紫圓環將它們的胸膛串聯了起來,而且,所有的雕像都沒有身著任何衣物。極具暗示。
凝望著它們,洛珈那繃緊的神經終于在此刻斷掉了一根,他怒不可遏地舉起啟明者,分解立場開始劈啪作響。
“轟”
沉重的響聲在這一刻響徹了整座神殿,洛珈以盛怒一擊摧毀了一座雕像,而且并不打算就此罷休。
它的碎片滾滾而落,他卻已經奔向了下一座雕像。啟明者不斷地揮舞,原體以他超凡的力量帶動了權杖,憤怒地毆擊著那些石頭造物,直到它們被徹底摧毀,洛珈方才罷休。
他收回權杖,卻聽見了一陣嗡嗡作響的細密低語。轉過頭去,一看見一個身穿深紫色織物的拉爾人朝他走了過來。
這只異形看上去已經很老了,它的皮膚充滿褶皺,多數鱗片都已經脫落,只剩下瘢痕般的白色殘留在剩下的十幾片鱗片之中。它的眼睛也不是其他拉爾人那樣的黑色,而是一種氤氳的紫。
洛珈瞇起眼睛,厭惡地搖了搖頭他已經完成了目標,至少完成了一半。與此同時,權杖也被他再次遞出。
盡管科爾法倫說過這里沒有守衛,但洛珈還是保持著警惕。他知道拉爾武士的難纏之處。
“跪下,異教徒。”洛珈冷冷地說。
他所使用的語言乃是正宗的高哥特語,這個異形是斷然不可能聽懂的。但他也不需要它聽懂,任何還有智力的生物都能理解原體語氣之中所蘊含著的威脅。
蒼老的祭司看著他,姿態順從,不見有半點威脅,但也沒有跪下。洛珈朝它走去,決定先將它打斷脊柱后再拖出去吊起來。
然而,就在此刻,那拉爾人居然開口說話了。
“請停下,神之子,我沒有惡意。”
洛珈起初有一個瞬間被這東西的聲音嚇了一跳盡管外表丑陋,但這拉爾異形的聲音聽上去居然非常悅耳。但他很快就皺起了眉,甚至還加快了步伐。
“你是從何處學來的高哥特語”洛珈來到它面前,啟明者的杖尖有危險地電光跳躍。原體的語氣低沉,威脅之意溢于言表。“還有,你剛剛稱呼我為什么”
“我早在多年以前就已學會這門語言”祭司的聲音聽上去相當意味深長。“神之子,我是這樣稱呼您的。”
“你這無恥的異形,骯臟低賤的異教徒也配使用人類的語言”洛珈舉起啟明者,卻暫時沒有將它揮下。他舉著它,讓它發揮了武器的另一個用途威脅。
“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稱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