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遞出,范克里夫以一種瘋狂的力度肢解了擋在他面前的一只拉爾武士。
它被豎著分成兩半的尸體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內臟灑落,熱氣騰騰。被它擋在身后的另一些拉爾人也暴露了出來,它們體型較小,實際上,甚至可以稱得上嬌小。
范克里夫觀察著它們的顫抖,面無表情地將鏈鋸劍掛回了腰間。
然后他拔出了爆彈槍。
“我很高興看見一位戰士在這么多年以后仍然能保持他的初心你好,范克里夫。”一個聲音在槍聲結束以后,自他身后響起。
口音很古樸,用詞非常冗長。
范克里夫頭也不回地回答了此人的話,甚至喚出了他的名字“我不覺得在戰場上開始聊天是一件好事,維斯帕先。”
“你居然還記得我”被稱作維斯帕先的人略帶驚訝地問。
“我受過很多傷,但并不包括大腦記憶功能受損。”范克里夫說。
他轉過身,甩了甩右手,拉爾人的鮮血飛落。一個身穿紫金色終結者戰甲的阿斯塔特此刻就站在他對面,那盔甲相較于帝皇之子們的風格來說已經稱得上簡樸了。
不過,對于范克里夫來說,它還是奢華到幾乎要刺傷他的眼睛。
“所以我認得出你的聲音。”范克里夫接著說。“但這并不代表我認為在戰場上閑聊是一件好事。”
“你不是已經在做這件事了嗎”帝皇之子的維斯帕先微微一笑。“順帶一提,自上次一別后,我現在已經是一名領主指揮官了。”
“恭喜。”范克里夫面無表情地說。“我真為你感到高興,實在是喜事一樁,這可是一件榮譽之證,你真是一位出色的阿斯塔特領主指揮官是什么”
維斯帕先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你不知道”他略帶一點不可思議地問。“你不知道這個職位代表什么嗎你不知道為什么還要夸贊我好幾次”
“我開玩笑的,你看不出來這是個玩笑嗎”范克里夫保持著他的面無表情,如此回答道。
其實他沒必要如此,他戴著頭盔,維斯帕先根本就看不見他的臉。
他的回答則讓帝皇之子極其勉強地笑了兩聲,那表情看上去像是被人捆在了椅子上,然后親眼目睹自己珍藏的原體畫像無風自燃。
“總之。”一段時間后,維斯帕先再次開口,表情已經恢復了嚴肅。“我來找你也的確不是為了和你聊天的。吾等之原體想在帝皇之傲上開啟一場慶功宴,而我正是為此而來。”
“為什么找我談這個”范克里夫挑起眉,順手將頭盔摘了下來。“難道你的原體給了你邀請的權力”
“沒有,但我確信你會登上帝皇之傲。”
“為什么”
“噢,你會知道的。”帝皇之子再次微微一笑,貴族式的銀色短發隨風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