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現在可不想告訴你,免得破壞了驚喜。總之,你到時候一定會來的,范克里夫。這即將是一場有三個軍團共同參加的盛宴,你上次看到如此宏大的場面是什么時候”
“帝皇派我們去殺一群腦滿腸肥的貴族,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帝國之拳、影月蒼狼和圣血天使。”范克里夫說。“事后同樣也有慶功宴。”
“你這人真的是沒有一點幽默感,是不是”維斯帕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仿佛正在凝視一個無法被任何人解開的數學謎題。
“不。”夜刃們的一連長搖搖頭。“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為你講幾個笑話來證明。”
“好啊,那就講吧。”維斯帕先毫無察覺地點了點頭。“我很榮幸能聽見你親口講述的笑話,想必我們的那幾位老相識會對此非常驚訝。”
范克里夫那一直保持著冷淡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微笑。
在他身后,西亞尼和莫萊茨趕忙快步離去。
提著劍,福格瑞姆快步趕往了他面前廢墟的另一端。
焦臭且仍然帶著硝煙味道的風吹動著他的長發,也讓原體臉上順流而下的鮮血略微偏移了方向,帶來了一陣癢意。
鳳凰抬起手,用一根手指擦的側面擦去了這異形的血液。不戴頭盔就是會遇到這種事,但是,比起摘去頭盔露出真容帶來的士氣加成,福格瑞姆寧肯自己被鮮血濺滿整張臉。
反正尋常子彈也根本不可能擊中他,就算是那些僥幸抵達他面前的子彈也會被他直接切開。他大步流星地趕到了,卻并未將手中利劍歸入鞘中。
它還散發著恐怖的余溫,費魯斯的作品哪里都好,就是散熱不夠優秀。若是它現在歸鞘,會將劍鞘直接變成灰燼。
福格瑞姆順手將劍平放在了地上,隨后便毫不猶豫地用雙手撐起了廢墟的一角,并將這塊巨石挪到了另一邊。
鳳凰皺著眉,耐心而細致地進行了徒手挖掘,直到一個身穿紫金色涂裝k4動力甲的阿斯塔特出現在他面前,他方才罷手。
緊接著,原體伸出手,以肩膀撐起了沉重的珊瑚礁墻壁,用雙手小心翼翼地將那名戰士抱了出來。
他還有意識,呼吸聲在呼吸格柵的作用下非常明顯,卻無法說出任何話來。
“放心,艾伯圖,你會沒事的。”福格瑞姆溫和地說。他就這樣保持著這種姿態超過了三分鐘,直到藥劑師們所乘坐的犀牛運兵車抵達。
這已經不是鳳凰第一次在戰爭中救下他的子嗣了多數傷者都能及時得到他們兄弟的救治,少數人則沒有那么好的運氣。
有些人會突然被廢墟掩埋,另一些人則會陷落進深坑之中戰爭中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也正因如此,每一場戰役,福格瑞姆都是全神貫注地投入。
帝皇之子的人數從來就不多,而且,他也發過誓。他發誓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他的子嗣白白等著死亡降臨。所以,福格瑞姆絕不僅僅只是專注在殺敵上,甚至還會在此過程中關注其他人。
費魯斯馬努斯曾說,和鳳凰并肩作戰毫無疑問是一件愉快的事。他能幫你擋住背后襲來的子彈,能提醒你敵人會從何時冒出來,還會在你陷入危險的時候毫不遲疑地伸出援手。
福格瑞姆彎下腰,撿起了費魯斯為他打造的火焰劍。他伸出手指,搭在護手之上感受了一下劍身的溫度,在這之后才將它入鞘。
天空的顏色已經變成了徹底的黑色,星環和一些尚未被軌道上艦船擋住的群星卻仍然能在天空中閃耀。不過,拉爾人是再也沒有機會看見這片天空了。
福格瑞姆搖搖頭,轉身離去。他步行了一段時間,沿途觀察著戰場的情況,并毫不意外地在這之后遇到了洛珈奧瑞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