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地舉起手中利劍,率先發起了攻擊。
刺擊起手,斬擊緊隨其后,惡魔贊許地揮動劍刃,那把沾染血光,劍身上有鋸齒彎曲的殘暴武器無視了分解力場的作用,帶著惡魔的力量輕而易舉地破壞了西吉斯蒙德的第一次進攻。
不僅如此,它甚至迫使他稍微失去了一點平衡。而惡魔自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巨劍立即舉起,隨即兇狠地斬落,瞄準的是西吉斯蒙德的頭顱。
帝國之拳的一連長對此卻早有警惕,在戰斗中攻擊敵人的弱點是天經地義之事,他收回劍刃,舉劍防守。
兩次格擋,一次躲閃。腳步旋轉之間,群魔的呼喊開始變得愈發狂熱,幾乎要變成一種令人頭暈目眩的巨大噪音,其中滿是狂熱。
“殺了它,帝國之拳”一個惡魔在他身后吼道。“去獲取榮譽戰士理應在鮮血中得到淬煉,得到升華伱的劍會因它的血而變得更鋒利”
它沒有說謊。
在第六個回合,西吉斯蒙德砍傷了惡魔持劍的右手,鮮血在被電弧纏繞的劍身上跳動了起來,響聲持續,如戰鼓般連綿不絕。
他的敵人對此勃然大怒,咆哮地直沖上前,雙手高舉,意在強硬地以傷換傷,以命換命。西吉斯蒙德自然不可能和它這樣交換,他反手從下至上遞出劍刃,同時立即后撤。
他在同一秒內完成了反擊與躲閃,超人的技藝,若非久經戰陣者絕無可能做到鮮血再度飛濺而出,惡魔的鑲釘軟甲竟然被這一記不該有多大威力的謹慎撩斬瞬間切開。
西吉斯蒙德為他自己的戰果而短暫地困惑了一瞬間。
怎會如此它們的護甲都堅硬的可怕,看上去其貌不揚,卻遠比陶鋼有用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地被他切開
然而,這并不是結束。惡魔后退兩步,伸手捂住腹部,看不出具體作用的臟器正順著爪子間的縫隙滑落。它低頭看了它們一眼,那猙獰的臉上竟然有種厭煩一閃而過。
下一秒,它竟然硬生生地將自己的內臟全都扯出,扔在了地上。
群魔為此高呼,血腥的氣味開始加劇,地面沸騰,那些鮮血化作閃耀的巖漿。
惡魔低沉地笑了,它快死了,戰斗的意志卻仍然在眼中持續。西吉斯蒙德無言地舉起手中劍刃,沒有再躲閃,而是朝它發起了沖鋒。
劍刃交錯,第一擊以武器之間的互相碰撞告終。西吉斯蒙德迅猛地轉過身,劍刃以一個優雅的弧度切過了惡魔的脊背。
它因傷勢而變慢了,躲閃不及,就這樣丟掉了性命。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地,血液彌漫而出,以太血肉嘶嘶作響,迅速化作肉泥與枯骨。
群魔再次高呼,開始以狂熱的姿態稱贊他,并開始野蠻地彼此毆斗,以此來選出下一個與他戰斗的人。在此期間,甚至有不少惡魔一直高呼著西吉斯蒙德的名字
它們是從何處得知我的名字
一連長警惕地握緊劍,完全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他本想思考一下的,可那圍觀的群魔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第二個惡魔立刻站了出來。
這一個使用的是劍盾。盾牌巨大,在中央有著金屬制造的凸起,邊緣有骨骸作為點拽,那把單手劍的重心則一看便知道是重劈砍的武器
簡直像是故意如此,刻意不讓我有思考的余地。
他的腦海中隱約閃過這樣的想法,卻也無力抓住它,戰斗已經開始,而西吉斯蒙德瞬間進入了戰斗的狀態,心無旁騖,眼中只剩下敵人的存在。
他和這只惡魔打了足足四分鐘有余,最終憑借一次偷腿以及緊隨其后的刺擊結束了它的生命。
西吉斯蒙德提著劍站在原地,輕輕地喘息著,平復著胸中燥熱,準備迎接下一場戰斗。
他已經做好了苦戰的準備,他必將獲勝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卻沒意識到四周的血腥味正在變得愈發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