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咆哮著沖了過來,雙眼在黑暗中冒著血光。沒有選擇偷襲,而是選擇先以咆哮讓他知道它的到來,方才發起進攻。
西吉斯蒙德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這些呼喊血神之名的惡魔作戰了,他不知道它們口中那該死的血神到底是個什么神,可他清楚這些東西應該用何種方式去殺死。
惡風襲來,有巨斧朝著西吉斯蒙德斬落。一連長眼也不眨地后退兩步,躲過了這一擊兇狠的揮擊。他不可能與這個東西角力,靈敏的打法顯然更具備獲勝之姿。
惡魔低吼一聲,開始追擊,身上那染著血的板甲在肉體活動之間叮當作響。它一連揮出三下揮砍,一記正斬,一記撩斬,最后一記則是從斜下方偷襲而來的陰險突襲。
西吉斯蒙德則統統躲過,甚至沒有用手中劍刃和那東西的斧頭碰撞。
他打的很狡猾,而這并非他一個人的功勞。
惡魔停下動作,雙手持斧,在黑暗中怒視起了西吉斯蒙德。
“懦夫”它吐出一個不屑的鄙夷。“逃避、躲閃,活像是一只老鼠”
西吉斯蒙德對它的侮辱完全無動于衷,只是忽然向前踏出一步,手腕旋轉之間,巨劍猛地刺出。惡魔料到了這一擊,它興奮地大笑一聲。
看那姿態,應當是打算硬吃西吉斯蒙德的這一下刺擊,與他以傷換命。它手中巨斧已經高高舉起,就在此時,帝國之拳的劍刃卻突然地收了回去。
巨斧斬落,惡魔眼中血光大盛它已經意識到了,這是個陷阱,卻為時已晚。
舊力已去,新力未生。哪怕它再怎么強壯,也終究是個類人形的生物,每次攻擊之間自然有其間隙可偷。
西吉斯蒙德冷冷地看著它,巨劍掄圓,狠厲地斬落,一顆頭顱高高飛起。鮮血噴涌而出,濺了西吉斯蒙德一身。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黑暗中開始有更多東西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或者說,是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了過來。
每一道目光都隱含著貪婪,它們渴望他的血肉,以及靈魂。西吉斯蒙德對此的態度很平靜如果想要,那就來拿吧。
他雙手舉劍,對著黑暗輕輕地挽了一個劍花。群魔立即沖出,將他包圍。多數都肌肉虬結,身形強壯。詭異的是,它們沒有一擁而上,將他殺死。
西吉斯蒙德感到一陣荒謬,他從它們的包圍,以及那用武器或拳頭錘擊胸甲的行為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一個猜測在他心中誕生它們想和他進行一對一決斗。
這符合常理嗎這些惡魔真的可能做這種事
疑問閃過,但西吉斯蒙德很快便將它拋之腦后,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了,因為他的敵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第一個走出群魔之間的惡魔和西吉斯蒙德一樣,同樣使用巨劍。它看上去很興奮,顯然是因為得到了開場戰斗的榮譽。
它大概有四米多高,穿著鑲釘軟甲,左肩上有層疊的金屬蔓延而下,閃著銀光。它面容猙獰,接下來做的事卻顯得并不粗野。
它低吼著,將劍微微舉起,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西吉斯蒙德瞇起眼睛,以同樣的禮儀回應了這個惡魔。
他心中仍然覺得荒誕,可他不會逃避這戰斗的禮儀。他對這種戰斗再熟悉不過了,說一句略顯驕傲的話,銀河間不可能再找到第二個阿斯塔特能和他在此事上的經驗相比肩。
惡魔低沉地笑了起來,呼吸之間帶起熾熱的血霧。四周已經不再黑暗了,這些惡魔眼中的血光照亮了戰斗的場地。
它們喊叫著,以咒罵或鼓舞催促著兩方開始戰斗。這種環境和在籠子里或者決斗坑里簡直毫無區別,一樣的狂熱氣氛,一樣的一對一戰斗,一樣的
西吉斯蒙德猛地驚醒他在想什么
這不是一個阿斯塔特對他的表親發起的公平戰斗,意圖在技藝、力量與勇氣上分出高下。這是真正的生死之戰,而且,他的敵人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