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低沉地笑了。
“察合臺”它高呼。“你無法戰勝我”
伴隨著懸浮摩托的高速運轉聲,以及隨后而來的緊急剎車聲,巧高里斯之鷹平靜地走出了黑暗,手中提著白虎大刀,戰甲上滿是鮮血。
白色傷疤們緊緊地跟隨在可汗身后,只有少數未戴頭盔,而他們的憤怒根本不需要用眼睛去看。
“是嗎為什么呢”可汗貌似不以為意地問,眼神銳利地瞥過福格瑞姆。
“因為我有幫助。”怪物說。“福根前來助我”
鳳凰沉著臉,提起劍,疾沖而來。巨劍高舉。
可汗笑了,非常明顯,被英武的胡須遮蔽大半的臉都無法掩蓋這個笑容的燦爛。他反手便從腰間拔出一把閃耀著危險光芒的手槍,毫不猶豫地對著怪物的頭顱開了一槍。
鮮血飛濺,命中了一只左眼,甚至半個顱骨都在這蓄謀已久的一槍之下被洞穿。
破碎的眼球掉落出眼眶,和膿液與病變的腦漿一起在空中融化,變為一朵腐敗之花,落至地面,卻被白虎大刀猛地斬碎,就連生長的機會都沒有。
“你當我和你一樣蠢嗎”察合臺微笑著說,長刀緩緩歸鞘。
怪物怒吼起來,便要反擊,卻被一把黑焰巨劍從身后猛地捅穿了胸膛,并高高舉起。說不上是血液還是膿液的東西從創口處噴灑而出,它慘叫起來,這絕非真正的莫塔里安會發出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是向哪個主子搖尾乞憐要到了這些力量,但祂真該把這種力量給泰豐斯的,你擁有它簡直是暴殄天物”
可汗大笑起來,直到這個時候,鳳凰才分出了一點注意力去觀察他許久未見的兄弟。
他發現,可汗雖然看上去仍然風度翩翩,實際上恐怕卻早已經疲憊至極。無論是斑駁的戰甲,和那許久未曾好好打理過的胡須都能證明此事。
“真是好久不見了,福根。”察合臺禮貌地朝他頷首。“愿英勇戰死的帝皇之子們安息。”
“你是如何得知”鳳凰嚴肅地問,并開始全力催動怒焰,打算就此一把火燒光這具腐爛的軀殼。
火焰熊熊,立即從劍身上開始蔓延,它立刻慘叫起來而這絕非莫塔里安會做的事,死亡之主蔑視苦痛,怎會因這點傷勢就發出如此慘叫
可汗嘲諷地笑了,卻也沒問福格瑞姆到底是什么情況。他朝身后揚了揚手,一顆頭顱便被遞到了他手里。
那是個死不瞑目的荷魯斯之子,額頭上本來刻著混沌八角星,現在則被帝國天鷹覆蓋其上。
“我們與荷魯斯的艦隊遭遇了”
察合臺呼出一口濁氣。
“不,或許不該如此稱呼那個東西。它根本就是個怪物,毫無半點憐憫或對從前過去的手足之情,它把你們的事情當做談資,向我炫耀,要我屈服。”
“然后”
察合臺聳聳肩,白疤們猛地扭動摩托的油門,引擎轟鳴,如萬馬嘶鳴。
福格瑞姆微笑一下,本來還想說更多,卻忽地變了臉色。他迅速地轉身,一把將劍連著那具被穿刺起來的尸體扔了出去。
察合臺立即趕到他身邊,持刀護衛,同時示意白疤們再遞來一把劍,給福格瑞姆使用。然而鳳凰卻搖了搖頭,雙手只是虛握一下,便從空氣中凝聚出了一把威勢不減的黑焰巨劍。
察合臺驚異地看了他一眼,鳳凰則閉口不答。他們沒有可以溝通的時間了,因為黑暗中已經響起了某種古怪的扭曲聲響。
那怪物的聲音再度響起。
“自以為是”它陰沉地開口。“你懂些什么,察合臺你甚至連自己的軍團都無法整理好,被自己的子嗣拿刀相逼的感覺如何”
“那是阿爾法瑞斯的詭計。”可汗平靜地反駁。
“讓你艦隊的航向偏轉至復仇之魂號莫非也是他的計謀嗎別自欺欺人了,察合臺。你的子嗣忠于荷魯斯勝過你,而你現在帶著你剩下的子嗣趕往泰拉更是不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