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墮天使們已經淪落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這對他們來說或許是個好消息,可是,盡管如此,阿茲瑞爾卻還是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在沒有爆彈等武器支持的情況下,就能將一整個巢穴的基因竊取者殺成這樣,那群墮天使到底有多少人,戰斗力又有多強?
“原體.”他輕聲呼喚。
“我知道。”雄獅語氣陰沉地說。
他停住腳步,轉過頭來,臉上有一抹冷漠的微笑:“他們顯然干得不錯.做好戰斗準備,阿茲瑞爾,對阿斯塔特的。”
“原體?”
“他們見不得異形,不代表他們就樂于見到我們。一群擁有如此戰力的墮天使不可能籍籍無名,因此我們很可能是要和一群海盜,或一群意圖顛覆當地政權的狂徒打交道。”
“明白,原體。”阿茲瑞爾說,同時在心底嘆息著自己此刻的無能。
他明明思緒萬千,可是在面對雄獅之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給不出半點有用的建議,活像是個應答機仆一樣不斷地重復著原體、原體、原體.
阿茲瑞爾握緊手中劍刃,但沒有舉起,而是和雄獅一樣保持了低垂的狀態。
他們繼續前行,很快便走到了管道盡頭,然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場景,卻并非兩人想象中的任何一種"墮天使大戰基因竊取者"應有的畫面
實際上,這里根本沒有墮天使存在,只有滿地的基因竊取者尸體。
被切碎,被砍斷,被人扯去手腳與頭顱,脊椎掛在天花板的纜線上,纏繞著另一個死不瞑目的頭顱,內臟與碎肉像是泥土一樣覆蓋在金屬上。
或許有朝一日,它們會開出血肉之花,但阿茲瑞爾并不關心這件事,他注意到,這些基因竊取者甚至沒能留下反抗的痕跡他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有能力做到如此恐怖的事?
他看向他的原體,期望著雄獅能給出某種解釋,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萊昂·艾爾莊森心中的震驚一點都不比他少。
真夠怪的,兄弟.
黎曼·魯斯的聲音再次跨越某種界限,沉吟著飄蕩而來,聲音里滿是嚴肅。
你有沒有覺得這場面很眼熟?
廢話。雄獅在心里低吼。
這樣快速的戰斗,殘酷的襲擊和抵抗便會招致更大暴力的做事風格真是見了鬼了,兄弟,銀河里有能力也有意愿做到這種事的人,我只能想起一個。
魯斯低沉地發出一聲嘆息:但問題在于,那個人已經回不來了。
雄獅兀地握緊長矛,那超越了現實與理性的神器在他手中嘎吱作響。
一個名字閃過他心底,接踵而來的是痛苦、悔恨和想念,萬年前的泰拉戰場在此刻從記憶的角落化作噬人的鬼怪撲面而來,吼叫著沖入了他的血管,開始制造遠超常人想象極限的疼痛。
而他僅僅只是深呼吸。
“原體?”阿茲瑞爾擔憂地問詢。
“無事。”雄獅平靜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