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它們會更想把我們從裝甲車里拖出來,然后一個接著一個地折磨到死,這種事或類似的念頭對它們有致命的吸引力。
因此我現在仍然具備一定程度上的戰術優勢,足以支撐我進行一次小小的冒險。
底部艙門發出砰的一聲輕響。
我抽出那半根沒抽完的煙,給自己點上了。我用力地吸了一大口,隨后裝模作樣地用左手解開了我的皮帶,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那個底部的開口處。
泥土的味道滲進我的鼻腔,我瞇起眼睛,裝作要撒尿的模樣,用左手扯了扯褲子,并吐掉了煙。
然后我用右手扣動扳機。
戰壕殺手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火光躍動,一聲尖叫從底部艙門的開口里誕生,活像是地獄里的死人在慘叫。我無動于衷地繼續扣動扳機,直到碎肉與骨頭飛濺著劃過我的臉,方才罷休。
有件事你需要知道——它們不怎么喜歡穿護甲。它們很快,很致命,是的,但它們就是不喜歡穿護甲。
所以它們活該死。
我握著槍迅速地后退,同時仍然不忘提上褲子,扣緊腰帶。
我的新兵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凱斯勒尤其震驚,但他畢竟是我的副官,因此他先他們一步做出了反應——他開始扣扳機,就像我一樣。
這件事拯救了我們,也給兩個從底層艙門里一躍而出的黑影帶去了毀滅性的打擊。碎肉和焦糊的氣息充斥整個艙室,兩具破碎的尸體搖晃著倒下,剩下的人如夢初醒,立即開始警戒。
我沒管他們,只是回到窺視窗那兒繼續觀察。而這個時候,一旁的森林里已經多出了些影影綽綽的東西。
來啊,雜種們我低語著,在通訊頻道內下達了戰斗指令。
十二秒鐘以內,震天響的槍聲同時爆發,每一挺槍,每一門炮都已開火。
戰斗就這樣開始了,乘坐奇美拉的新兵們可以借著觀察孔朝外射擊,但我們所乘坐的這輛野公牛卻不行,它沒有這種設計,再者,降下艙門也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我可不想讓我的人被靈族的那種毒藥槍命中,那簡直令人生不如死。
好在我現在另有一件事需要解決。
我把戰壕殺手扔給凱斯勒,又扯下頭盔塞進他手里,拔出腰后的毒針,跳下了那個帶來襲擊者的艙門。不出我所料,剛才的那次顛簸并非自然造成的,而是它們在搞鬼.
我在野公牛的底盤和兩側履帶上找到了異形安置的某種圓形裝置。
我不知道它們到底是什么,但想來絕對不是好東西。這是個意外的發現,但絕對算不上意外之喜——他媽的,我差點把牙齒咬碎。
雖然我早就知道這幫狗娘養的雜碎很狡猾,而且總是喜歡發起突襲,但它們到底是怎么在我們根本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把這幾個玩意兒和伏兵安排到我們腳底下的?
我憤怒地爬回去,拿回頭盔,關閉艙門,上報情況,發布命令——三分鐘后,在炮火的掩護下,我們所有人都離開了裝甲車。
維修班開始檢查具體情況,而我得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整個新兵連的裝甲車里幾乎有一半都在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安裝上了異形那種裝置,他們無法將其解除,只能通過檢查手段知道這是一種爆炸物。
所以,局勢現在變得很明白了:我們被伏擊了,異形們通過某種方式將炸藥安裝到了我們的裝甲車上,而且還派了三個人躲在我的野公牛底下,想來大概是為了發起突襲.
它們應該給每一輛裝甲車都安排上的,我為它們感到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