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藥能救命”卻有個滿臉淚水的青年,原本在跪在重傷的老娘身旁垂淚,聽力不錯,這時見耆老猶豫,站起來問著。
陳淵對他道“不說能起死回生,但只要還沒死,應該能起些藥效。”
他的尸解玄身自有玄妙,能感敵意,能辨好壞,雖然只是聞了聞,但藥效幾分,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好”
青年擦了擦眼淚,只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哪里還管這許多,直接拿了丹藥,聞著一股清香,頓時精神一振,便多了幾分信心,匆忙跑去化開。
“唉”老者見狀只能嘆息,旋即對陳淵苦笑道“道長莫怪,仔細想想,我等還有什么值得他人謀劃的,是小老兒太多心了。”
“老丈你的做法無可厚非,”陳淵搖搖頭,忽然話鋒一轉,“方才那些人行兇的時候,可有什么怪異之處”
“怪異之處”
“不錯,比如是否拿著什么古怪的物件”
“這”老者面露難色,最后頹然搖頭,“實在是太過駭人,小老兒只是回想,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俺記得”那個青年已經化開丹藥,正給老娘喂服,聞言就道“那群畜生的頭領,原本拿著一顆拳頭大的珠子,最后那顆珠子閃了一下,就沒了。”
“珠子”
陳淵點點頭,越發確定,這村中慘劇乃是因修士而起。
“那群人是荒人先鋒,莫非是為軍中供奉做事”
一盞茶的時間過后。
“起來了起來了”
“傷口結疤了”
“娘你可嚇死俺了”
丹藥被水化開,效力大減,但眾人肉身凡胎,也承受不住純粹藥力,需要個藥效消化的時間,時間一到,紛紛好轉,有幾個更被從鬼門關前給拉了回來。
不多會,村里的哭鬧聲就少了許多,那青年安頓好老娘后,就匆忙來到陳淵跟前跪下,口呼“恩公”,有他帶頭,眾人紛紛效仿,一時跪倒一片。
“這場人禍,本要死上一半人,現在好了,救回來了”耆老喜極而泣,顫顫巍巍的道“多謝道長相救只是村中貧乏,實在無可報之物,還請少待,讓我等籌集一番”
“不用。”陳淵搖搖頭,道“爾等有難,而我有藥,如此而已。”
青年離得近,聽得此言,更是心情激蕩,叩拜在地。
“真仙人啊”
他見陳淵是道家打扮,便說他是神仙,旁人有樣學樣,也是一并稱仙,而叩拜之時,又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廟中的泥塑。
漸漸的,就有絲絲縷縷的香火愿力從眾人身上升起,匯聚到陳淵左臂上的神道之花中。
陳淵見了,不由驚奇。
“這倒是意外之喜了,沒了根基的神道符篆,本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得不到補充,現在又有了轉機。若論回報,這等純粹的心意,于我而言,比之黃白錢財更為珍貴。”
想著無為而行,正好得了所需,他一時于大道玄妙略有感悟。
“這是”
當刀疤男一行人趕到時,見到的,就是滿村跪拜少年道人的一幕
那陣勢一時將他們都給鎮住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找人問了緣由。
當知曉陳淵隨手賜下丹藥,便治好了大半傷患,刀疤男等人驚訝過后,又是滿眼熱切
要說重傷垂死,哪有比他們這些刀頭舔血的大頭兵更常見的按照村人描述,這少年道人等于是掌握著另一條性命
又想到了這位的真實身份,刀疤男哪還敢耽擱,領著一眾弟兄,疾步來到陳淵面前,單膝跪地,抱拳過頂,行了大禮
“定西軍都頭張雀,與眾弟兄,見過振武將軍”
啥
陳淵見著刀疤男過來,本來正待說話,聽著對方稱呼,便是一怔。
這是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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