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厄峰下,黃粱道院,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隴城之事,除了少數人知曉,都還未傳播開來,山上之人都還沉浸在神典將起的興奮中。
“都這般時候了,山門中還這般熱鬧,可見神典影響之大再過幾年、十幾年,可能都會為一時佳話。”
兩人憑欄俯視,見著人影重重,話中感慨,卻是那千金散人易甘與賀錄。
他們早在幾日前就自隴城而來,所以未見永山之戰,但受了歸元子所托,在參加神典之余,也想著給兩邊緩和關系。
“可惜,來了這些日子,都未有機會見得南宗和北宗的高層,這山中交通不便,和外界的聯系也斷了,不知隴城如今是何光景。”
千金散人接著又道“此番你我上山,除了給神庭上貢之外,還應試著緩和摧山君與黃粱道的關系,想來他們若是知道了摧山君的真實本領,多少也會理智一些的。”
說著說著,就看著山門前,出現了個搖搖晃晃的華服少年,幾步后便跪在地上。
“咦這人是”
二人正說著,路邊忽有一名錦衣少年走來。
此人身材高大,面有傲色,行走間目不斜視,身后還跟著兩個人,一個瘦削文士,一個強壯武者。
二人一見,都是一愣,覺得此人面目有幾分熟悉,等三人走過去,賀錄就問道“這錦服少年是誰”
邊上有個知道的,就道“剛才過去的那個那是景陽侯的次子,名為陳世由,此番西來,是來尋其兄長的,知道西岳有神道盛事,所以過來一觀。”
“陳世由”賀錄嘀咕著,“怎么和摧山君長得這么像姓陳”
當當當
眾人還在說著,忽然被一陣急促的鐘聲打斷。
隨后,就見著前庭上下,山門內外的一眾黃粱道弟子都放下了手上之事,匆忙朝著后庭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又有一群弟子匆匆忙忙的自外面歸來,個個表情凝重,面有悲戚和急切之意,即使沿途有相熟之人拉住他們,想詢問一二,也不見回答,那些弟子最多搖搖頭,就疾步前行。
一時間,竟有一番風雨欲來的感覺。
“發生什么事了”
但很快,有門路的訪客,就知道了個中原因
“那個摧山君殺過來了”
那落勃勃聽著手下人的匯報,立刻坐不住了,當即站起身來。
“到哪了與黃粱道的人交手了”
報信之人低下頭,小聲道“聽說已經上山了,打死了十幾個先天武者”他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不可能”
薛僻沉將桌上的茶壺杯盞一并掃落,臉上青筋浮現,怒道“連山鎖同氣連枝,能化七人為一人,氣血充盈,便在大宗師中也是頂尖,一招就敗了不可能不可能”
“掌教”過來請示的張守心見著掌門暴怒,不得不硬著頭皮提醒“得趕快決斷那人不久就要打到山門了,吾等該如何應對啊”
薛僻沉一下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
“拿著連山鎖的苦修都不是他一招之敵,門中又有誰能再擋他一下只能動用鎮山之寶了可神典在即,若是動用,代價太大,萬一傷了根基,要影響大事”
“掌教,何不求助于神尊只要神祇出手,哪里還有”
“不可”薛僻沉當即搖頭,旋即一咬牙,“事到如今,只能做最壞打算了,你傳令門下,讓內門弟子皆做好準備,我這便去請至寶,只是對了,平王還在山上,找個人去拜訪他,請他先出手拖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