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神通一人相當于九尊福德仙”
陳淵聽到這里,也不免驚訝。
要知道,他先前不曾踏步半步洞虛、沒有凝聚天道法相時也算是一人身兼多個福德,但即便算上元神、玄身、白蓮、虛王殿等力,加在一起也不過四五個福得仙的程度。
“一仙承載九世福德,那確實是厲害。”
點點頭,陳淵不由感慨,心想若是面對此人,在不動用天道法相的前提下,怕也不是對手。但他隨即轉念一想,自己成就福德才多久這過往的千萬歲月中,不知多少驚才絕艷的人物困守福德之境,他們自然會想到許多強大自身的辦法
“況且,我這凝練天道法相的方法,其實也不算多么罕見,更稱不上另辟蹊徑,或許早就有人做到了,說不定就會在這群英薈萃的仙魔之會上碰到”
一念至此,陳淵干脆問起鎏金儻道“除了這位法師,可還有其他厲害人物或者能與他匹敵之人”
“厲害人物還有不少,但說到與陳法師匹敵的”鎏金儻眉頭一皺,思量片刻,給出了兩個名字“大概只有杏壇學宮的三生儒圣與五魔殿的九轉魔祖了吧這兩位,一個是參透了三生之妙,其中一世,據說已近清靜,所以施展三生玄法時,可借前世位格另外一個,更是將九種魔道匯聚一身,每一種魔道都煉化了一尊福德化身,是以與陳法師道行相當”
“前世位格、九尊魔身”陳淵品味著,忽覺得自己修煉的九轉尸解篇,或許還有潛力可挖,但旋即他試探性的問道“不過,這些都是在性命真解本身上做文章,便無人試著從天道意志上著手嗎比如將那意志,煉化為法寶”
“不成洞虛不,如今該說,不成清靜,終究是無法長久駕馭天道意志的,哪怕能利用法門暫時鎮壓天道、扭曲意志,也要承受反噬,甚至還有因果牽連,嚴重的連命格都受尊尚更不要說將天道意志煉入法寶,先不說之后的連綿反噬,便是想做,也根本做不到”鎏金儻搖了搖頭,“畢竟,真若如此,化一方天道入法寶,以煉性命,那可就要被天道之力推動著,最終自成一處,不染塵埃、命格琉璃了,那可就不是福德仙了”
“哦”陳淵聽到這,心中一動,“聽你這意思,要先得天道之力,才能推動命格不染因果、不受干涉那有沒有先例,是命格當先不受因果干涉,然后”
他正待細問,外面卻有個聲音響起
“陳須知,某家的事,可輪不到你來管”
說話的,正是與古柯交手的那人,被那位陳須知、陳法師稱為夏沸。
他說是這么說,卻也沒有了出手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著古柯,又瞥了飛舟一眼,冷笑道“也罷,今日既有陳須知為爾等撐腰,便先暫時作罷,待仙魔大會上再好生計較吧”說完,他一甩手中的長柄戰錘,整個人化作一道如同江河般洶涌的虹光,瞬間遠去,沒入了那根直插云霄的建木一段。
古柯則搖搖頭,沖陳須知行了一禮后,道“我雖不懼這莽漢,卻也不想將精力牽扯榆于此,此次多虧了法師出面。”
“道友客氣了。”陳須知笑著搖頭,“貧僧受天庭所托,在此維持仙魔之會的秩序,這些都是分內之事,總不能大會還未召開,各方先就打了起來。”說完,他朝飛舟看了一眼,待收回目光,又對古柯道“說起來,之前天庭已有神祇外出,因故受困,此次大會,天庭當有計較,道友若有線索,記得通報,否則等天庭怪罪下來,可就不好分說了。”
古柯當即問道“怎么天庭還要追究這自來福德之境的仙魔神佛交手,不都是各憑本事,各占因果嗎只要沒到了形神俱滅的層次,這大宗之間,哪能輕易問罪”
“事情牽扯洞虛,自然也就不同了,更何況道友苦修千百年,已是習慣以己度人”陳須知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大宗之間,各有約定,可若沒有加入哪個宗門,可享受不到道友這般的待遇的,言盡于此,道友若能碰上正主,還望轉告,貧僧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