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靈公主站在馬車邊,正與曹氏說著些什么話。隨后,又將手中的一個小袋子塞回到了曹氏的手中。
隨后,曹翰墨走到曹氏的身邊,沖著季靈公主彎腰抱拳,面帶愧疚的說了幾句話。
“曹公子,你就別客氣了。之前高陽讓我去草本堂買藥,也花不了多少銀子的。這銀子你不必替她給我。我與她也算是曾有過姐妹一場,那些銀子就當我送給她的便是了。你們一家人好生保重吧。”
云沐九拉著夜蕭寒走過去,隱隱約約聽到的就是季靈公主說的這番話。
季靈公主一眼瞧過來就認出了好姐妹的身影,趕緊過來與云沐九打招呼,又對著夜蕭寒問好:“季靈見過夜皇叔。”
曹翰墨一家人和幾個仆從驚訝,立即過來行禮。夜蕭寒一擺手,什么也不說。
曹翰墨領著一家人,堅持要給夜王夫婦行大禮以表感激,要不是有夜王夫婦在,恐怕他們一家人要么死在高陽的手中,要么就死在郝連帝的手中了。
是夜王夫婦替他們查清楚了曹翰墨恩人的真相,也是夜王夫婦讓他們有了看清楚高陽為人的機會并且讓他們能夠得以逃脫開來。
云沐九看向白著臉色的曹老夫人,叮囑道:“宴會上,我已解清了老夫人中的迷香毒,又給老夫人進行了針灸,開了藥物。今日一別,老夫人手上的藥物還夠用上一段時日,以后要是再有需要…”
說著,掏出了一張紙,道:“上面針對老夫人的身子情況寫了一張藥方,里面的草藥都是尋常可見的,不難獲取。今后需好生休養,如此老夫人應當不會可能有中風癱瘓的風險了。”
曹老夫人感激得熱淚盈眶,一家人也是對著云沐九和夜蕭寒千恩萬謝。
云沐九擺手,平和的道:“我救老夫人,不過是盡醫者的本分,無需掛齒。”
她又問道:“恩人一事已然收尾,曹三爺有何打算?”
曹翰墨苦笑一聲,“夜王妃,草民已是庶人,當不起那個‘三爺’稱呼了。”
云沐九淡然的道:“曹公子。”言語之間不見輕蔑。
曹翰墨輕嘆一口氣,也不再讓云沐九改口,終究是夜王妃和夜王爺都給予了他這種文弱書生,他所不該有也不配有的尊重。
曹翰墨沉沉的道:“草民已經將她安置在城外的一座深山,日后有機會再回來探望她。愿她安息。”
云沐九見那個慘死的少女有了一個安置之處,點了點頭,道了一聲:“保重。”
日頭正盛的時候,曹家人在一些圍觀百姓的聲議論指點之中,乘坐著幾輛破敗的馬車離開了京城。
彼時,高陽及其黨羽正被關押在京兆府大牢當中,靜等獲刑之日的到來。
鄔茗薇也重新下獄,與鄔神醫同被關押在京兆府大牢。不過兩人是分開的,是以她并不知曉鄔神醫記憶有修復的事情。
王茍這一批平日跟著高陽作惡不斷的侍從已全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