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葉氏被云博良打得半死不活,又趴在地上對著夜蕭寒艱難開口。她還是不死心…
“夜王,你都聽到了吧,您妻子的出身便是如此的糟糕,無名生父不詳不知所蹤,又有天真生母害死自己,如今她沒有生父生母扶持,這樣的女子,您期待她還能夠堪當攝政王妃的位置嗎?”
云沐九黛眉微凝,面上沒什么大的情緒起伏,僅是緩緩地看向了夜蕭寒。
“在本王心中,本王認定的僅是沐九這一人。”夜蕭寒看向云沐九,黑曜石眼底有著一縷隱隱跳躍的深意。
葉氏如鯁在喉,竟不知有權有勢的攝政王,絲毫不在意妻子的背景來歷如何,這樣的男人,天底下怎么可能有!
云沐九對著夜蕭寒回以一個淺笑,“在我心中,我認定的也僅是蕭寒一人。”
葉氏猛地吐了一口血,云博良匍匐在地,轉頭想抓著云沐九的裙擺求情。
云沐九一腳就踹了過來,云相吃痛一聲:“沐九,你別聽這個賤人的話,我就是你的父親,你可不能不孝弒父啊。”
云沐九冷笑:“當年你們虐待我們母女的時候,我在云府過得度日如年的時候,我逃離云府面對諸方勢力的危險攻擊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是你的女兒?現在你知道自己要徹底完蛋了,你才想來認一下我這個女兒嗎?”
語氣一沉,又鄭重的道:“更關鍵的是,從本質上的遺傳知識來看,我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所以你也別腆著臉說你是我父親。”
云博良猙獰著一張臉,怎么也沒有想到,從什么時候開始云沐九就已經知道他們并非是親生父女的關系了,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云沐九布下了這個一步步把云府毀滅的局?
他裝作悲痛的說道:“縱使不是親生父親,但多年的養育之恩,總是有的吧。”
云沐九還沒有說話,云博良又劇烈的發出一道吃痛聲。
云沐九回頭一看,就見身邊男人正居高臨下狄看著地面那個狼狽不堪的中年人,“你有什么資格提‘養育’?這些年來,你對本王的王妃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面是清楚的。”
“你不配在她的面前,以‘父親’一詞自稱。”
“對,王爺說的不錯。”云沐九挽著夜蕭寒的手臂,居高臨下地說道:“云博良,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臉面事到如今還還敢在我的面前來冠上一個父親的身份,你配嗎?”
云博良被夜王夫婦接連懟個不停,也啞口無言,縱使是心里有再多的理由借口,可怎么也說不出話。因為他知道他徹底完了,無論是什么立場,他都沒有辦法再站定在這個人的面前了。
但到底還是不甘心的,他伸出手臂,試圖想抓住地面視角所看到的兩個人的衣擺。但也是在他的視線范圍內,那道白色衣擺與黑色衣擺正漸漸地遠去。
那兩個人已經離開了。
那個曾經他從來不放在眼里,一心只有對對方利用心思的所謂“女兒”,正邁著堅定的步伐大步離他而去。
他再也抓不住那個“女兒”和“女婿”了…
云沐九邁出門檻前,還扔下了一句話:“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跟葉青顏一樣,你們的體內都潛伏有我之前下過的毒素。我們母子吃過的苦,你們其實也一直享受,并且繼續享受這份折磨身心的毒素下去吧!”
“嘔…”云博良氣血翻涌,猛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