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上前給云詩柔診脈,余光發現云詩柔時不時用一種極其怨恨的眼神看向她。
好一會兒,云沐九收手:“近來你身子恢復得不錯。只是你這腿…”
“別說其他的,還不快給我治要緊的先!”云詩柔生硬的打斷云沐九的話,又美滋滋幻想著自己要是恢復從前的模樣,還愁不能請更好的大夫,服用更好的藥物,以此治好自己的殘廢的右腿,毀容的臉龐嗎?現在趕緊讓云沐九修復如初她的身子就好了。
云沐九無奈搖頭,讓人帶云詩柔進入內間的手術室。
云詩柔躺在手術臺上,全無對云沐九醫術水平和手術器械的好奇,滿心想著就是等她從這里出來,她要怎么重振旗鼓起來。以及,要怎么再與云沐九斗上幾斗。
云沐九與傅淺幾個醫女換好衣物,便重新進入了手術室。抬頭瞧了眼那滿臉扭曲神色的云詩柔,幽幽嘆了一口氣。
手術室頂部的幾盞燈明亮無比,哪怕外界是陰沉沉的天色,室內照樣亮如白晝。
等外頭天色徹底黑了下去,云沐九結束手術,讓人把云詩柔用擔架抬出去。
云詩柔還在術后的恢復期,所以暫且還可以住上幾天別院,休養一番。可時間一到,她照樣還得去蹲大牢,空想那些不切實際的白日夢又有什么意義?
可惜的是,云詩柔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云沐九完成了給云詩柔治療的約定,心中也明白云詩柔等手術結束肯定又想方設法勾搭上外界的人,譬如云詩柔一直想吊著的太子,再譬如南泰兩位想要與仲岳聯姻的皇子。
扶桑嘟著唇道:“王妃,我們當初是不是不應該與云府簽訂契約,搞得現在我們還得給云詩柔動手術。”
云沐九擺擺手,淡淡的道:“無妨。這場交易本就是奔著反擊他們而去。云詩柔和云博良自以為占到我的便宜,殊不知在這場交易的開始,他們早就輸了。”
一場治病的契約簽訂下來,云府最后的家當虧空不已,還欠了又一屁股的債務,全府上下淪為過街老鼠,這幾日云沐九處置了云府人,又收回了云府宅邸,眼下又給云詩柔出診。
云沐九預計,云詩柔在牢中還不消停的話,最終面臨的下場一定比現在還要慘。
云沐九對著扶桑道:“云博良和云詩柔還得服刑,他們已經起不來了,但是還會摔得更慘。”
說著說著,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
扶桑與傅淺暗暗抽氣,暗道:王妃可真厲害,怎么有點子讓人害怕的意味呢,就像殺獵物不會馬上殺掉,而是享受著那種慢慢折磨獵物的過程…
不過,這一切都是這些罪犯咎由自取,王妃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