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前,魔域剛剛結束一場紛亂,老魔尊形神俱滅,魔域群龍無首。
元棲塵就在此時橫空出世,將一眾魔君打到不得不服。
魔族以實力為尊,可彼時的元棲塵外表太具有欺騙性,看起來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這些割據一方的魔君自然不甘心,便攛掇道“贏了我們不算什么本事,有種就去天樞宮走一趟,若能安然回來,我等便擁立你為新的魔尊。”
元棲塵被激了一下,未曾深思,二話不說便應了下來。
等到了天樞宮腳下,才驀然反應過來,他若想當魔尊,何須向他們證明什么,挨個打一遍不就行了。
可來都來了,隨便拿樣東西證明他來過也就罷了。
他又不傻,難道還真單槍匹馬殺上去不成
偏他來的時機不趕巧,遇上靈道院比武,幾乎所有人都去了校場。
元棲塵無頭蒼蠅似的轉了一圈,終于在坐落湖心的閣樓里抓到一個落單的小道士。
“喂,小道士,這里是什么地方”
誰知那小道士臉長得好看,人卻呆呆愣愣的,被嚇到似的往后退了一步,也叫元棲塵不禁自我懷疑起來。
難道他看起來很嚇人嗎
“天樞宮,藏書閣。”
元棲塵已經不關心這是哪了“我長得很嚇人嗎”
小道士語無倫次“不不是。”
元棲塵知道自己這張皮相是極好看的,垂涎者有之,艷羨者有之,但看了又不敢看的,他還從未見過。
當真有趣。
元棲塵興致盎然,一步步向前逼近“小道士,我同你要樣東西可好”
對方抿著唇始終不肯松口,直到退無可退,撞在書柜上。
“你要何物”
元棲塵不答,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問“為何不敢看我”
可就在對方抬眸看他的那一瞬,元棲塵迅速伸手,朝他腰間懸掛的那枚流螢白玉抓去。
一陣扭打碰撞的動靜過后,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元棲塵沒能拿到玉牌,但看清了刻在上面的名字“你是闕子真”
就連遠在九幽境的元棲塵都聽說過天樞宮這位絕世不出的天才的大名。
而此時此刻,這位天才正墊在元棲塵身下,終于想起質問他的來歷“你是何人為何擅闖藏書閣”
元棲塵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笑聲,俯首在他耳畔輕聲道“小道士,你知不知道自己耳朵是紅的”
闕子真一副任人欺負的模樣,可元棲塵使勁渾身解數,也沒能叫闕子真松口將玉牌給他。
那些魔君的話,元棲塵并未放在心上,這塊玉牌能不能拿到手更是無關緊要,可元棲塵偏偏就和他杠上了。
他日便來一回,有時動手硬搶,有時撒嬌調戲裝可憐。
軟硬兼施皆不成,倒是將進出天樞宮的路先認熟了。
時間久了,連元棲塵都忘了最初來這里的目的。
三個月后,元棲塵驚覺自己在這里逗留太久,打算動身回九幽境,臨走前想著告訴闕子真一聲。
打打鬧鬧這么長時間,若是不告而別,小道士該哭了。
誰知今日到了藏書閣,闕子真竟不在常坐的位置上,倒是有幾名普通弟子,七嘴八舌在商量祭天盛典的事。
“雖說祭天盛典是為了祭祀天道舉行的,但祭過天后那才叫熱鬧,火樹銀花不夜天,今日院長特許,可夜不歸宿,你們可要去放燈祈愿”
“人人都去,我們又豈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