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后的元棲塵像只粘人小貓似的,掛在他身上哼哼唧唧,不時還蹭幾下。
闕子真如何招架的住,一雙手半抬不抬,不知該如何動作。
“先回房間,我”
“走不動了,抱我回去。”
去討些解酒藥來。
元棲塵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輕輕往上一蹦,兩只細長有力的腿不由分說將闕子真的腰緊緊盤住。
他這一舉動太過突然,為了不讓他掉下去,闕子真不得不動手將其托住。
“阿塵,別鬧。”
元棲塵要是肯聽話就不是他了,聞言立時變得不安分起來,不高興地說“你不樂意”
闕子真不答,他便當他默認了,狠狠拍了闕子真一下,抱怨道“霧泉山那回怎么沒見你不樂意。”
不僅十分主動,且任他使盡渾身解數都無法撼動分毫。
那是元棲塵頭一回如此深刻地認識到闕子真身上有多大蠻勁。
元棲塵說著抱怨的話,不免又想起當年的委屈事,借著酒勁全都痛快罵了出來“都怪你,那么輕易就被勾出了心魔,用強也就算了,事后還忘得一干二凈,你知道拾一告訴我,說我一個大男人身懷有孕的時候,我是什么心情嗎”
那時他真是恨不得跑到天樞宮把闕子真撕了。
最后沒有付諸行動,是因為發現懷了元霄的時候,元棲塵已經有了劇烈的孕期反應。
加上傷勢未愈,別說跑到天樞宮撕了闕子真,就是罵上兩句都嫌累。
闕子真何曾見過元棲塵這般模樣,心頓時就被攫住了,恨自己為何會忘,為何沒能護住他。
“是我不好。”他眸光微動,一臉愧色。
元棲塵立刻揚起下巴,雙腿一夾“還不快抱我進去。”
元棲塵如愿以償。
一番折騰,八分的醉意散了大半,元棲塵眼神逐漸清明,一心一意帶他回來的闕子真卻絲毫不知。
那雙明媚的眼眸滴溜轉了一圈,計上心頭,在闕子真小心翼翼將他放到榻上時,手腳并用,猝不及防將他也拉了下來。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元棲塵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就輕拂在他的臉上。
“闕子真,你方才是不是在心疼我”
“你沒醉。”闕子真瞳孔微微放大,說不清是驚訝更多些還是又被騙了的想法更多些。
元棲塵歪了歪腦袋“這很重要嗎”
誠然,這已經不是闕子真第一次被騙了。
但總歸會失落。
元棲塵捧著他的臉,迅速在唇邊啄了一口,安慰道“方才真醉了,沒騙你。”
他眼看著闕子真從脖子一路紅到耳朵尖,純情得不可思議,可回回將他折騰到無力動彈的人也是他。
元棲塵愈發確信闕子真喜歡他這件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說啊,是不是在心疼我”
闕子真悶了半晌,終于從那金貴的口中吐出一個“嗯”的音節。
元棲塵滿意勾起嘴角,乘勝追擊“那你是不是喜歡我”
“”
闕子真變得更沉默了,甚至學會了轉移話題“魔族似乎并無男人生子的先例,你的身體”
“我身體長什么樣你不清楚嗎”元棲塵套話不成,正憋著一口氣,當即嗆了回去。
闕子真本意是擔心他身體有什么不對,但元棲塵既然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多問。
畢竟他不是魔族,不能完全了解他們的身體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