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昭點頭,江神逸考慮的周到,道“所以你想搬到九皋山上和我恩師同住一山”
鱷魚看不清臉色,只是有一瞬間沉默,道“我本來要瞞著他的,但神逸不肯想來也瞞不住。所以我會親口告訴他,朱楊也不是藏頭露尾的人。希望你你別阻攔就行了。料想他也未必咄咄相逼,畢竟之前結仇可是我吃虧。”他本來想說讓湯昭美言幾句,但想一想兩人沒什么交情還有仇怨,也說不出口。
湯昭默然,突然問道“你和小光王、和北極宮有什么仇恨呢”
朱楊冷冷道“大仇不共戴天那個小光王,他嘲笑我的研究是癡心妄想,還差點毀了我半生的研究成果。”
真是大仇啊。
至少在朱楊心中比薛閑云的仇大一百倍。
這就是薛閑云不過是要了我一只手,那小光王可是差點毀了我的研究啊
湯昭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師兄弟兩人各帶了一只水族趕路,來到蠶道末端時,就見山崖上靠著一個人。
那個人年紀不大,看樣子最多二十歲左右,形容略瘦,相貌不差但毫不引人注意,只有一雙眼睛顏色比平常人澹些,平靜中帶著些許呆滯,略有辨識度。
他靠著山壁上,竟坐在地上,雙手抱膝,似在發呆,
湯昭看了一眼,輕輕一動嘴唇,道“危色。”
那人站起來,身體筆直,道“湯先生,是我。”
之前湯昭見危色時每次都換個外形,要他開口聽聲音才能認出來,但現在看到這個人,突然就脫口而出“危色”這個名字。
或者這張臉、這個人,還有這雙眼睛,和危色這個名字挺配的吧
這應該是他真正的樣子吧
危色欠身道“這是我真正的樣子。湯先生我想追隨您,以門生的身份,或者其他的身份,請您收留。”
江神逸很是驚奇,看向湯昭。本來會上有前途的符劍師交幾個江湖朋友也尋常,運氣和才能特別好的,有機會收下同樣有潛力的門生,但今年這么亂,眾人連聯誼都沒有時間,哪有機會與武者訂約
湯昭大概也是沒時間的,但離開昆崗之后,行了幾百里還有看來不俗的武者追過來,張口就是“門生”之約,這可真是
哦,是湯師弟啊,那沒問題了。
湯昭盯著危色,道“你又來了,還真認準了我難道你沒察覺,你我相性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