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越發莫名其妙,天下的河水都是涼的。
哦,不,原本通陽河是個例外呢,通陽河曾經是天下聞名的溫水,只是自從……之后,河水就涼了。
莫名的,少年也忍不住跟著重復了一遍:“水為什么是涼的呢?”
兩個年輕人就站在水邊,一虛,一實,站了很久,直到太陽完全沉下,河面上只剩下最后一點兒余光。
“回去吧。”
也不知誰在說。
突然,水聲響起。
如此冷清的夜晚,船槳劃動激起的水聲如此響亮,兩人同時向聲音來處看見。
一葉白帆順風而來,速度飛快,在河上劃出一條白線。
船上,站著一個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看到他的樣子,仿佛太陽還沒有下山。
危色,還有那少年同時愣住,耳邊仿佛傳來一聲驚雷!
他……
原來是少了他啊!
怎么會忘了他呢?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要叫他,那少年已經先開口道:“危色,在這兒干嘛呢?”
危色輕易露出一個笑容,自然至極,道:“先生,好巧啊。”
虛空中的少年怔怔的看著,這時,船上的少年沖著他打了個招呼:
“長樂,你也在啊。”
長樂突然淚流滿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