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夜語很是不解,道:「和天魔聯手嗎?這怎么可以?」
危色道:「為了大局吧,唇亡齒寒吶。如今這個怪物才是目前最危險的敵人。」
看到薛夜語的臉色,危色就知道她不理解。其實這才是人間和前線的常態,人間和天魔斗爭了這么多年,相互之間可以說是血海深仇,哪里是說一句:「大局為重」,或者在報紙上發一些邪神的圖像,寫幾篇稿子宣傳邪神的力量就能扭轉的呢?
薛夜語一直在后方尚且不能理解,那些在前線與天魔浴血戰斗數年甚至小半輩子的劍客們又如何能理解?
其實危色之所以能接受,固然是他本身情緒比較淡漠,但更因為他相信湯昭。湯昭之前就寫信跟他提到過,前線的戰略和湯昭大有關系,甚至可以說湯昭一己之力推動著大局的發展。那么這個決策想必也是湯昭首肯的。那么危色會選擇支持。
相反,如果湯昭反對,那么危色也會反對。
薛夜語心里別扭,但是她無力干涉,只能道:「你去前線注意安全,邪神這樣可怕,肯定不是你能對抗的,你就跟著大部隊出擊,立功榮耀固然要緊,但更要顧惜自己的性命啊。」
危色道:「我向來是惜命的。薛姐不用擔心,我如今劍元已經積累到一定程度,正要磨礪劍心,登上心有靈犀的層次,一舉成為劍俠呢。如今去前線磨礪,也遂了我的心愿。我走之后,防衛的事情都交給江師兄,好在咱們應該沒什么強敵了。這一回征召的范圍不小,凡是實力夠得上水準的劍客大都抽走了,留在人間的也不過一些歪瓜裂棗,想來薛姐
也可以應付。」
薛夜語驚道:「這么多人嗎?那云州府里……」
危色道:「應該也抽走了不少人。以往朝廷和各地府衙除了有軍職的,其余官員大多都不抽調,這一回卻是大力征發。如云州檢地司幾位指揮使,包括刑指揮他們應該也一樣收到了出征的命令。按照指令,我要去云州征兵處集合,應該能見到幾位熟人,路上還能結伴。」
薛夜語聽得心驚肉跳,道:「這么多人嗎?這是要到哪去?打邪神不應該用那些最強的劍仙、劍圣們嗎?你們這些劍客又有什么用呢?用人數堆死邪神嗎?」
雖然說人類能延續至今,也是靠著一代又一代的劍客前仆后繼,視死如歸的戰斗,劍客的力量也發揮著巨大作用,但是和實力相當或者僅僅稍勝一籌的天魔去戰斗,還是和這種不可名狀,甚至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怪物戰斗還是有區別的。薛夜語也不會推辭去前線征戰,但是和這種怪物對面總是心虛。
危色搖頭道:「怎么會呢?劍山上幾位劍圣,還有先生都是智者,在做出這樣影響深遠的決定之前肯定是想好了下一步要做什么了。既然是征召我們,自然會把我們放到有用的地方去。」
薛夜語松了口氣,道:「是啊,阿昭還在呢。他總是可以信任的。」
危色繼續道:「不過……這種規模的征召是不可持久的,后勤也不能支撐太久,我想……這一次真的要畢其功于一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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