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不是,她跑都跑了,自然不可能現在回去,所以還是只能蹲在原地找機會。
其實機會已經來了。
許是也聽到了遠處的動靜,一直緊逼的書房窗口突然打開一條縫隙,隨后得到吩咐的兩個暗衛閃身離去,前往混亂地探查情況。
雖然只是離開了兩個人,但這兩人的離開卻恰好給了池梨可趁之機。
趁著眾人都被遠處騷動吸引注意力的剎那,也趁著那兩個人離開時大家分神的那一點時機,池梨幾乎是潛能爆發地,使出了平生最好的輕功水平,猶如一道飄渺虛影一般,飛速鉆進打開的窗戶縫,晃進了書房內。
值守的護衛只覺身側景物似乎晃了一下,待他再定睛看去,景還是那個景,并無什么異樣,便繼續值守崗位。
池梨一入書房,都沒看清里頭的模樣,直接就出手如電,將屋里所有人都給點了穴,不讓他們鬧出動靜引來門外護衛。
雖說外頭那些人全加起來,都打不過她,但她現在在鐘離府上還不宜光明正大地站出來鬧事。
此時的書房內只有兩個人。
非常巧,一個正是還穿著鐘離彧衣服的鐘離哲,鐘離彧是個中年人,日常服飾風格都偏莊重老成,適合他這個年齡階段,而鐘離哲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穿著這身衣服顯得分外不合適,瞧著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似的。
此時他被池梨一招定了身,動彈不得,只能用驚懼懇求的眼神看向她身側那個也一樣被點穴定身的人。
順著對方的視線,池梨這才把注意力剛在這人身上,在看清其容貌的剎那,她的臉上忍不住露出個笑來。
“瞧瞧這是誰,這不是我們煞羅魔教大名鼎鼎的副教主白暢鄞嘛你這位魔教的二把手,怎會出現在鐘離盟主家的書房里難道說”
意味深長的目光在白暢鄞與鐘離哲身上來回掃過。
聽這位闖入者竟一語道破白暢鄞的身份,鐘離哲臉色蒼白,顯得更加驚慌,忍不住將目光投向白暢鄞,想讓他出個法子來應對眼前情況。
他如此作態,倒是不像能在壽宴上下毒謀害鐘離老夫人與一眾武林俠士,還將那么多人給囚禁在鐘離府里的那位假冒“武林盟主”。
原先池梨還猜測他是不是對鐘離彧做了什么,如今這個猜測被她一把推翻,轉而變成了鐘離彧對他做了什么。
“鐘離彧在哪”
池梨面無表情地問。
為了方便對方作答,她解開了鐘離哲的啞穴,卻在下一秒,迅速出手卡住其脖頸,威脅對方不許出聲,只能回答她的問題。
“我我我不不知道”
鐘離哲一改之前在壽宴上陰狠毒辣,很有魄力的模樣,反而在池梨的手下瑟瑟發抖,哆哆嗦嗦地連話都說不清楚,而即便面臨如此生命威脅,他卻依舊還是將目光落在白暢鄞身上。
池梨也算是看出來了,在場之中,白暢鄞才是主導一切的主心骨。
知道從鐘離哲這里問不出什么,這家伙現在一看完全就是個受人驅使的傀儡,對于傀儡,真正的幕后黑手絕不可能向他透露什么關鍵信息,所以繼續逼問他也沒用。
松開手,重新點了對方啞穴,池梨缺沒有如對方所預料的,轉頭去審問明顯知道更多消息的白暢鄞,而是自顧自在書房里翻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