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公甫等人離去,宋行的小院再次恢復了平靜。
宋行卻反而沒了之前的從容,緊皺著眉頭,剛才通過歸藏易鑒推算許仙身上隱藏的秘密,卻隱隱感到一股反噬之力降臨。
要知道,就算許仙日后能夠成仙,但現如今的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在宋行的法眼之下,一切的因果也不過是在這錢塘縣內。
但宋行隱隱感到的反噬之力,卻遠遠超出了錢塘縣的承載范圍。
“看來白素貞來找許仙,果然有著其他的目的。”
宋行暗自沉吟,隨后搖了搖頭,許仙身上再多的秘密也不是他現在關心的,反正只要在錢塘縣,遲早有再會面之時。
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主要目的,還是要突破太極玄清道太清境的修為,達到周一仙所說的大羅境。
想到此處,宋行閉目養神,準備好好打坐,爭取盡快突破,達到大羅境
至于這個世界是否藏了別的秘密,暫時都不是他感興趣的。
接下來幾日,宋行就躲在小院中閉關修煉,就連趙威次日再次登門拜謝也被他婉拒在門外。
趙威知道宋行的脾氣,無奈只好決定改日再登門,隨后按照和李公甫的約定,前往縣衙,成為了一位衙役。
地方州縣等衙門內供驅使奔走之差役隸卒人等,統稱衙役。
具體又有內班與外班之分內班是在衙內服役,如門子、侍役之類;外班又有壯班、皂班、快班等“三班”以及糧差、仵作之類。
這些人都是招募自民間市井,屬于職役性質之義務職。
有的父子相承、世代執役;有的臨時調集,事畢仍復為民。
其身份地位也有所區別,凡衙門應役之人,除庫丁、斗級、民壯仍列于齊民,其皂隸、馬快、步快、小馬、禁卒、門子、弓兵、仵作、糧差及巡捕營番役,皆為賤役。
尤其外班中之皂班、快班及糧差等衙役,大都來自市井,世代相承執役,類多無賴之徒,往往倚仗官衙之勢,巴結上官,并與劣幕、惡吏等聯為一氣,敲詐勒索,侵害平民,為惡鄉里,被時人稱作“衙蠹”。
這些人負責衙門的站堂、緝捕、拘提、催差、征糧、解押等事務,趙威所入的衙役,就是捕役,每年可得到三至十二兩年薪,平均每天薪水在兩文左右,相當于一頓飯錢。
為何如此低的薪水,卻依然讓趙威對李公甫感恩戴德呢
只因這些衙役,根本就不光靠著薪資過日子。
他們的主要收入來自陋規,多數衙役的規費,屬于書吏和衙役分享。
只要派差,就能得到規費或賄賂,例如,一樁殺人案,從勘查現場到審結案件,各種規費可達數萬錢。
一般州縣也認為,衙役辦差向當事人收取的車費驢費鞋襪費和飯費茶水錢都屬于“正常收費”,只是不準借機勒索敲詐。
靠著這些正常收入,即使不敲詐勒索,衙役的生活一般過的也比較滋潤。
即使公正如李公甫,對于這些常例,也并未在手下中取消,最多只是約束著手下不敲詐普通百姓。
畢竟相比于衙門微薄的薪水,若是李公甫強行斷掉衙役們的財路,只怕他自己第一個就要被人弄下去。
對于趙威這個頂替死去的衙役進入衙門的新人,那些老衙役看在李公甫的面子上,加上趙威展露出的一身不俗的武藝,倒也沒有多少人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