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內,蘇銘非但沒有回到老巢的安心感,反而是愈發緊張,那在擊殺獵物后稍顯放松的神經再度緊繃。
銀質匕首藏匿于袖口,鋒利的刀刃貼近皮膚,絲絲寒意透過皮膚下層神經末梢傳遞至大腦,蘇銘的情緒瞬間變得亢奮,感官變得無比敏銳。
“中校先生,你想要的東西我帶來了,不知我想要的東西呢?你拿來了嗎?”
蘇銘率先開口問道,視線對準狹窄房屋空間內唯一坐著的高大鷹鉤鼻軍官,將裹著金發女吸血鬼頭顱的長袍丟在腳下位置。
緊貼皮膚的刀刃微微用力,劃破皮膚,一絲微弱血跡順著刀刃割開的傷口往下流淌,最后在蘇銘手掌的位置匯聚。
鷹鉤鼻軍官沒有急于回答蘇銘問題,反倒是慢悠悠打開身前抽屜,拿出一根包裝精美的古巴雪茄,打開包裝,從容不迫切開兩端,叼在嘴里。
隨后用右手夾住雪茄,輕輕在桌上無規律敲擊,用銳利的眼光審視身材明顯比在場眾人小上一圈,顯得瘦弱的蘇銘。
過了半晌,他才從另一個抽屜中拿出打火機,將雪茄點燃,吞云吐霧一番后緩緩開口:
“當然,我親愛的東方伙計!如果你想,我們隨時可以完成這場交易。”
趁著說話的空隙,鷹鉤鼻軍官站立起身,在狹小房屋內轉了一圈,停在一扇書柜前方,饒有興致地抽出幾本書。
只聽見咔嚓幾聲悶響,書柜旁的墻壁上彈出四四方方的暗格。
看見彈出的暗格,蘇銘呼吸明顯有加粗跡象。
但他幾乎是在剎那間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將呼吸調整均勻。
緊握銀質匕首的右手裝作微微顫抖模樣,左手放在胸前,以便用最快速度拿出裝有血紅色晶體的玻璃瓶。
見到蘇銘的異動,鷹鉤鼻軍官不以為然,在暗格中挑選片刻,拿出一塊暗紅色的長方形盒子。
盒子上用金色紋路描繪著一幅詭異的紋路,通體沒有任何開口,仿佛就是一塊整體的紅色木頭。
“看樣子我們的東方伙計已經有點等的不耐煩了,那么讓我們直接進入正題!”
鷹鉤鼻軍官把盒子擺放在桌上,扭過頭看向蘇銘,語氣中原本很淡的方言語氣驟然加重:“把打開約柜的鑰匙交給我!”
鷹鉤鼻軍官話音剛落下,另外四名黨衛軍士兵齊齊往蘇銘走來,之后在距離蘇銘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下,四把手槍對準蘇銘要害部位,只要鷹鉤鼻軍官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毫不猶豫把蘇銘打成篩子。
狹小的房屋內氛圍瞬間凝滯,然而蘇銘卻仍是風輕云淡,他臉上甚至還露出了幾分明媚的笑容,腦海內思維飛速轉動,微笑著說道:
“尊敬的中校先生,難道您認為我會愚蠢到將那枚比我生命更重要的鑰匙帶在身上嗎?當然您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的口頭之言,馬上下令將我擊斃。但是偌大的開羅城,無論我將那枚小小的鑰匙藏在哪,您想要找到它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銘威脅的話語一說出來,鷹鉤鼻軍官銳利眼神立刻被怒火填滿,“狡猾的黃皮猴子,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
“不不不!尊敬的中校先生,我從來都沒有威脅到您的意思!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您拿到您想要的鑰匙,很公平,不是嗎?”蘇銘面不改色回答。
鷹鉤鼻軍官走到蘇銘面前,猛吸一口雪茄,白色的煙霧徑直噴在蘇銘臉上,“不錯,黃皮猴子,你說的的確是雙贏的局面。但是...”話鋒一轉,鷹鉤鼻軍官突然沉默。